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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儿明白了。”小麻子对孝庄还是比较尊重的,而且现在小麻子刚刚亲政,经验还比较欠缺,对政治斗争经验无比丰富的奶奶的话,那更是无比听信。

“谨慎起见,这事得绕开鳌拜,你用不着想办法,交代给耿继茂就行了,只要你默许,那头老狐狸有的是法子绕开鳌拜收拾施琅。”孝庄又指点了几句,“还有,孔四贞那边,你也得给她一点警告,象傅弘烈这样的吃里爬外的狗奴才,不能再出现第二个。”

小麻子一一点头,用心记住。孝庄说了许久的话,觉得有点疲了,便站起身来说要回宫,小麻子赶紧上去搀扶,但站起身来之后,孝庄又猛然想起一事,忙说道:“等等,孙儿,卢一峰这个名字,我怎么记着你好象在我面前提起过?”

“孙儿是提起过。”小麻子如实答道:“上次这个卢一峰冒死劝谏吴三桂和尚可喜,让这两条老狗主动上表请求撤藩,两条老狗虽然没有答应,他也没能为朕立下这盖世奇功。但孙儿觉得他忠心可嘉,就在祖母面前夸奖过他一次。”

“这个卢一峰,不简单啊。”孝庄微笑起来,说道:“上次孔四贞也在书信里向我提起过他,说他是第一个被孔四贞抓了又没杀的人;冒死劝谏尚可喜和吴三桂自请撤藩,尚可喜和吴三桂也都没有没杀他;傅弘烈想杀他,结果自己却死得莫名其妙。接连三、四次死里逃生,这个卢一峰如果不是福大命大,就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奴才。”

“这么说来,孙儿也对这个卢一峰有点兴趣了。”小麻子笑道:“等他到了京城陛见,孙儿一定要亲自接见他一次,如果祖母有兴趣,孙儿也可以安排他拜见一次祖母。”

“好啊,祖母是想看看这个福大命大的奴才到底长什么模样。”孝庄微笑答应,心里则在琢磨,“这个卢一峰,可以说是施琅这件事的关键,虽然有尚可喜的女儿帮他做证,证明他没说假话。可是……”

“孙儿,再安排一件事。”想到这里,孝庄又吩咐道:“叫孔四贞多安排些人手,把这个卢一峰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主要和些什么人往来。”

……

孝庄和小麻子一番密议,施琅也就注定了悲惨的命运,前清康麻子六年十一月二十四这天,被关了近一个月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的施琅被押上刑场,耿继茂父子和福建总督祖泽溥、福建巡抚刘秉政一起请出王命旗牌,宣布施琅勾结台湾郑经企图谋反、盗卖军械、贪污军饷等等罪名,证据确凿,罪大恶极!同时因为施琅身份特殊,党羽众多,所以靖南王耿继茂与福建地方官员决定先斩后奏,定施琅——腰斩!

听完这些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罪名,施琅欲哭无泪,欲辨无辞,只能含泪仰天大喊,“冤枉——!我施琅,到底犯了什么罪过,为什么上天要给我这么一个结局——?”

再怎么喊冤也没用了,得到某个小麻子暗示默许的耿继茂与祖泽溥等人迫不及待的下令刽子手将施琅推进铡刀,一刀下去,鲜血飞溅,施琅齐腰两断!也是到了此刻,挣扎未死的施琅才醒悟过来,再次仰天,嚎啕大哭,“我该死啊,我忘了老主子郑芝龙和郑芝豹的教训,重蹈覆辙当了汉奸,注定了是这个命运啊!”

“国姓爷,你虽然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兄弟,可是到了九泉之下,我还是没脸见你啊——!”

消息传开,陈永华在台湾大笑,道:“台湾去一大敌矣!国姓爷,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瞑目了。”

笑罢,想起施琅的身世与以往并肩抗清的经历,陈永华又掩面大哭,“尊侯,你冤啊——!国姓爷杀你全家,你冤!鞑子杀你,你也冤啊!”

消息再传到某个胖子面前,正在北上途中的胖子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活该!谁叫你断绝华夏最后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