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刘真几人大吃一惊,赶紧一起护住卢胖子。方世玉则傻呵呵的冲卢胖子笑道:“卢大哥,这架打不打?娘说过,我要打架,得先要得到你的同意。”
“怎么办?”卢胖子脑海中飞速盘算,“班布尔善是鳌拜的走狗,得罪他就是得罪鳌拜,可是我如果顺着他,马上又得罪吴三桂,说不定还把康小麻子也给得罪了,这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到底该怎么?”
“哟嗬,几个县衙门的跟班,还想和我们大学士府的人打架?”几个班布尔善府的戈什哈可不给卢胖子考虑时间,其中一个戈什哈冷笑一声,抬腿就去踢守在卢胖子前面的刘真。刘真等人不敢还手,只得回头来看卢胖子的意见。
事情到了这步,卢胖子也没了办法,只能咬牙盘算道:“没办法了,先树立一个忠臣形象吧,不管怎么说,老子都背着一个吴三桂走狗的名头,鳌拜怎么也得给吴三桂几分面子吧?再说了,班布尔善这小子对鳌拜也不地道,大不了在鳌拜面前把他卖了,杜绝这个后患。”
考虑到这里,卢胖子断然一喝手,“打!”
“好!”方世玉大喜,大叫一声上去,一拳当胸轰出,正中踢刘真那个戈什哈胸口,那戈什哈连叫都来不及叫不出一声,一个屁墩摔出去近两丈远,口中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不等周围的其他几个戈什哈惊叫出声,方世玉又已经凌空跳起,一个空中扫堂腿,又有两个戈什哈象断线风筝一样摔了出去。那边刘家三兄弟一起涌上,对着剩下几个惊呆的戈什哈拳打脚踢,不过广州三虎也怕闹出人命,动手间没敢拿出腰间武器,只是空手殴敌。惟有肖二郎比较不要脸,顺手抄起马车上的一根木棍,悄悄转到一个戈什哈背后,然后狠狠一棒敲在他的脑袋上,学足了江湖上小蟊贼打闷棍的英勇作风。
“痛快!爽!”混战中,傻小子方世玉越战越勇,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就象四根铁棍一样,随便一抡就一个戈什哈摔出老远,随便一拳下去,就一个戈什哈口吐鲜血,结果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圈子围严实了,于忆带来的七八个戈什哈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翻滚惨叫。
“世玉,够了。”卢胖子也怕在这种公开场合闹出人命——背底下卢胖子就不怕了,所以看到几个戈什哈全部倒地,卢胖子立即喝住了打算继续追打的卢胖子。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眨眼之间狗腿子就被打得满地打滚,于忆吓得面如土色,却还是鸭子死了嘴不烂,颤抖着指着卢胖子等人说道:“你们等着,等着,我家主子,肯定放不过你们。”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卢胖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平西王府的规矩不能坏,大清的规矩更不能坏,我虽然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可是该先拜见谁后拜见谁的这个规矩,也是不敢违反的,改天我再去他府上,向他当面请罪。”
“等着,你们给我等着!”于忆指着卢胖子又诈唬了几句,见方世玉挽袖子上前,于忆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撒腿就跑,那边满地打滚的戈什哈也是爬起来,抱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跟着跑了。
“好!”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中响起一片喝彩声和鼓掌声,对卢胖子走狗们的身手赞不绝口。
“少爷,到底出什么事了?”也是到了这一刻,肖二郎等狗腿子才满头雾水的向卢胖子问道:“那个班什么的大人,到底是搞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样请你?”
“我怎么知道?”卢胖子也是满头雾水,稍一盘算后,卢胖子分析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有八九和施琅、傅弘烈那些人的事有关,你们几个小心点,这几天如果有人故意接近你们,你们得防着,嘴巴千万放严点——尤其是你,二郎你这个白痴!”
“少爷,小的有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肖二郎哭丧着脸说道:“可是关于少爷你的那些事情,小的可是嘴非常紧的,上次在福州,有人花了五十两银子和一个漂亮姑娘买小的张嘴,小的可都没乱说。”
“这样最好,这才是少爷我的大管家嘛。”卢胖子笑笑,对二郎的忠心还是非常信任的。
经过班布尔善管家这事一闹,卢胖子怕路上又出意外,也就放弃了边走边欣赏风景的打算,让众狗腿子们加快脚步进城。还好,从这里一直到交了入城税进了朝阳门,卢胖子就再没有碰到什么意外,又花了二十文钱向城门守军打听到了吴三桂儿子吴应熊的住所是在宣武门外的石狮胡同,便又一路打听着路径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