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不要在意,刚才我也只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小麻子笑道:“如果卢大人你唱得好,说不定索大人还真会替你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到时候,卢大人你就等着升官发财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下官斗胆恳请索大人一事。”卢胖子转向索额图,拱手说道:“索大人,今天的事情,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当今皇上,更不要把下官所做之歌告诉给皇上。”
“为什么?”索额图和小麻子都是一楞。
“大丈夫取功名当光明磊落,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卢胖子满脸庄重的说道:“卢某现在已为朝廷命官,理当替朝廷替皇上司牧一方,治境安民,以实实在在的政绩换取晋身之道,岂可靠着逢迎溜须、阿谀谄媚换取升官发财?”
“这胖子还挺有志气的嘛?”小麻子和索额图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有点赞赏卢胖子这番话。当下索额图得到眼色授意,说道:“卢大人,既然如此,那你放心,今日之事,索某绝不向皇上提起一字半句,绝不坏了卢大人的志向。”
“多谢索大人。”卢胖子拱手道谢,又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这才缓缓说道:“龙公子,卢某为当今圣上所做之歌,有个名字,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
说罢,卢胖子酝酿一下情绪,满怀激情的开口唱起后世螨遗从大英雄郑成功处无耻剽窃来的歌曲,“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忘情高歌一曲,卢胖子已经是泪流满面,拍案大叫道:“卢某有幸,生逢康熙盛世,不枉此生矣!只盼我大清康熙皇帝,能真的再活——五百年!”
“好!”小麻子也是拍案大叫,激动说道:“好一句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有我所向披靡的大清八旗风范!好一句,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确实有我大清皇帝的铁血胸怀!索额图,这首歌词你给我记住,我也当每日诵唱!”
“扎。”索额图答应,心里则在嘀咕,“这个卢胖子,拍马屁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竟然连歌都编出来了,而且还是老早就遍出来了。”
“很好。”小麻子高兴点头,又转向卢胖子,亲自问卢胖子斟满一杯酒,又过自己满上一杯,微笑说道:“卢大人,就冲你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我敬你一杯酒,来,咱们干了。”
“谢龙公子。”卢胖子接过酒杯和小麻子一碰,仰头喝了。放下酒杯时,酒量甚浅的卢胖子已有些醉眼朦胧,摇头晃脑的说道:“龙公子,既然你是索额图索大人的远房兄弟,那想来也是我大清的八旗贵胄,将来必然是入阁拜相的前程。那卢某仗着年长几岁,斗胆劝你一句,你可以学当今万岁的勤学不倦,也可以学习当今万岁的爱民如子和智勇天锡。但惟独不能学……”
“惟独不能学什么?”小麻子竖起了耳朵。
卢胖子不急着回答,先给自己又满上一杯酒喝下去,这才醉态可掬的说道:“惟独不能学当今皇帝的滥施仁政,放任宠溺。”
“当今皇上滥施仁政,放任宠溺?”小麻子一楞,忙说道:“请大人直言。”
“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卢胖子叹气说道:“卢某身为大清臣子,对皇上的过失,当然不敢冒言。只是当今皇上……,唉,鳌中堂矫诏杀苏纳海、朱昌祚和王登连三位大人就不用说了,甚至就连一些反迹明显,心怀不轨的奸佞小贼,当今皇上竟然也不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