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几乎是在卢胖子屁股坐地的同时,缐虞玄却扑通一声向卢胖子双膝跪下,脱口说道:“卢大人,虞玄有一事相求。”
直到说完这句话,缐虞玄才留心到卢胖子已经坐在地上,忙又惊讶问道:“卢大人,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什么,这几天翻山越岭的路有点走得多了,腿有点软。”卢胖子颤抖着说道:“缐三将军,你说你有事相求,到底是什么事?”说着,卢胖子的菊花又情不自禁的接连抽搐了好几下。
缐虞玄的小脸蛋又象女人一样红了几下,犹豫了许久才小声说道:“虞玄想求卢大人伸出援手,帮助南宁驻军度过难关,解决眼下南宁驻军粮饷严重短浅的燃眉之急。”
“原来是这事啊。”卢胖子紧张得几乎停止跳动的小心肝总算是重新蹦弹起来,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缐三将军早说嘛,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
“卢大人以为虞玄打算做什么?”缐虞玄惊讶问道。
“没……没什么。”卢胖子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害怕有龙阳之好的缐虞玄向自己求爱,只是爬起来赶紧转移话题道:“缐三将军,有话请起来说,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卢一峰不敢当。”
“不,如果卢大人不答应,虞玄就不起来。”缐虞玄抬起漂亮的脸蛋看着卢胖子,表情倔强的说道:“卢大人,你是我大清公认的第一理财能人,担任曲靖知县三年不到,就让整个曲靖脱胎换骨,顺带着还帮整个云贵都解决了粮饷无法自给的难题。现在你既然来到了南宁,那虞玄厚颜,也要求你在南宁一展所长,帮我们南宁驻军和南宁百姓也解决一下这个难题。”
“缐三将军,有话请起来说。”卢胖子当然不敢真的去搀缐虞玄,只是弯腰虚托着说道:“不要这么跪着说话,卢一峰真的不敢当。”
“卢大人,你如果不答应,那虞玄就说什么都不起来。”缐虞玄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大眼睛中眼泪汪汪的说道:“卢大人,虞玄不敢骗你,定南王府已经四个月没给南宁驻军发过军饷和粮草了,之前的一点积蓄也已经垫支得一干二净,军队里马上就要支不开锅了,再这么下去,虞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下能够拯救我们南宁驻军的,也就是卢大人你一个了。”
“缐三将军,你未免太过高看卢一峰了吧?”卢胖子苦笑说道:“我又不是点石成金的神仙,拿什么帮你解决这些难题?依我看,你最好还是赶紧上表朝廷或者定南王府,让他们给你们补发军饷和粮草吧。”
“卢大人,如果上表朝廷有用的话,虞玄也不会求你了。”缐虞玄终于留下了眼泪,象个女人一样的抽泣着说道:“因为我父亲深得军心,在广西军队里德高望重,自打康熙三年孔四贞和孙延龄夫妻就藩广西以来,我们缐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逼着我们缐家移驻南宁不说,还想方设法的削弱我们缐家的实力,逼着我们缐家裁军削饷,交出手里的军队。”
“刚开始我父亲身体还好时,孔四贞夫妻他们还不敢太过胡来,可是后来我父亲病倒了以后,他们夫妻就更进一步落井下石了。康熙七年,朝廷削减广西军饷四十五万两,有三十万两是从我们缐家军队身上砍出去的,三年多来,我们南宁军队没有添置过一件武器,一件军衣,至于火枪弓箭这些更加昂贵的武器,那就是想都不敢想了。”
“他们夫妻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南宁军队崩溃,然后再乘机削去我们父子的所有兵权,让他们夫妻独霸广西。他们的用心,我很清楚,可我又没有一点法子阻止……所以卢大人,虞玄求你了,求你救救我们缐家,也救救我们南宁军队里弟兄,否则的话,到了下个月,军队里彻底开不了锅,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虞玄真的想都不敢想了……”
“缐三将军,恕卢某直言,南宁驻军的情况,真有这么糟糕吗?”卢胖子将信将疑的问道:“据卢某所知,平西王爷为了出口八旗福寿膏方便,可是允许你和马雄马老将军抽取过路税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确实有这件事,如果没有平西王爷的这点银子,我们早就撑下去了。”缐虞玄点头承认,又哽咽说道:“可是卢大人也许有所不知,因为我们缐家仅能控制镇安和南宁这段水道,平西王爷每年允许我们抽取的二三十万两银子过路费中,我们缐家仅能拿到三成,其他七成都要被马中丞和马军门他们抽走,这三成银子再除去民夫工钱、船只保养和行粮开销,剩下对南宁的八千驻军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