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撑不住?”路什老狗大吼,“别说一天晚上五个,就是十个也没问题!”
末了,路什又一把揪住自己的孙子麒延,吼叫道:“小崽子,给老子记住!如果你爷爷死在战场上,下葬的时候,记得给老子抓五个十三岁的蛮子女人,钉在老子棺材里一起埋了,让她们到阴曹地府服侍老子!”麒延大声答应,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螨清士兵已经淫笑成了一团,士气大为高涨。
(注:路什老狗非虚构,史实人物,历史上三藩之乱中年过古稀仍坚持领兵作战,以喜欢残杀汉人士兵闻名,后死于洞庭湖九马嘴,被吴军士兵分尸。)
螨清军队的士气总算是鼓舞起来了,鳌拜在城楼上看到,反而更加的忧心忡忡,暗暗心道:“军纪易放难收,这样的饮鸩止渴,就算是打赢了这一仗,这云贵两省也非得变成一片废墟。要是这一仗不幸……,云贵将士报复起来,我们满人可就……,唉。”
再怎么担心也没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事情到了这一步,鳌拜也只能咬着牙齿坚持下去,同时鉴于贵州道路艰难,粮草转运不便,鳌拜也不敢在贵阳久呆。经过三天时间休整,康麻子十一年六月初二这天,鳌拜终于还是下令拔营起兵,仅留万余军队在贵阳粮仓驻守,余下十七万大军全线南下,向着吴三桂军主力驻守已久的安顺挺进。
十七万大军挺进的队伍何等雄壮,相对开阔的贵阳至安顺大路上,打着各色旗帜的螨清军队就象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蟒,又象一条受到剧毒化工重污染的毒水洪流,连绵数十里,浩荡而又缓慢的向南翻腾流淌,所到之处,天地为之变色,河流为之阻塞,气势令人胆战,也令人窒息。
大战尚未展开,前哨战已经打响,为了侦察敌情和反侦察,螨清军队和吴三桂军队都派出大量的精锐骑兵充当斥候,在安顺盆地北侧的丘陵树林中展开侦察和反侦察大战,追逐厮杀,埋伏反埋伏,仅螨清军队出动的第一天,就有数以百计的双方将士葬身沙场。也就在这时候,卢胖子果断求见吴三桂老汉奸,向之提出让曲靖绿营全军出动,补充进斥候队伍侦察敌情。
靠着曲靖民间种植八旗福寿膏的特权,曲靖绿营的战斗力在吴三桂军中虽然不是最高的,却都装备了只有吴军精锐才能装备的战马,天生就具有斥候优势,另外卢胖子还有一支为数大约三百、最为擅长山地作战的猓猓兵——卢胖子的拜把子兄弟沾益土知州安世显提供的苗彝士兵。所以吴老汉奸很爽快就答应了卢胖子的请求,让曲靖绿营补充进了斥候军队,在卢胖子表弟秦勇和心腹李天植的率领下与清军斥候展开前哨战。
面对卢胖子这个自做主张的请求,秦勇倒是不说什么,老老实实领命出战,老军务李天植却有些不满,私下里对卢胖子说道:“卢兄弟,你怎么这么傻?虽然咱们一直都很注重斥候训练,可是斥候战是散兵作战,互相之间很难救援,兵力损失最是严重。要是损失过大,到了两军决战的时候,别人借口我们损失过大把我们调往后方,我们还拿什么抢功劳?”
“李大哥,这道理我还能不懂?”卢胖子奸笑答道:“老实告诉你吧,我就是要找借口在决战的时候退到后方,等到了两军决出胜负以后,就该咱们大展身手,建立奇功了。”
“什么意思?”李天植满头的雾水,疑惑问道:“别人都把仗打完了,咱们去收收俘虏,追杀一下敌人的散兵游勇,能有多少功劳?”
“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卢胖子果断摇头,缓缓说道:“这次会战,鳌拜是被小麻子逼着打的,对我们的真正军力根本一无所知,满狗只知己而不知彼,我军知彼又知己,我军必胜!但我军虽胜,却未必能全歼敌军,倘若我们能够突出奇兵,把大部分满狗军队堵在贵州腹地,那么这个功劳,绝不亚于正面破敌!”
李天植到底是老军务,虽不象卢胖子这么天生不良打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可是得到卢胖子的这些提示之后,李天植终于还是明白了卢胖子的恶毒用心,惊喜说道:“原来卢兄弟是这打算,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上次卢兄弟你坚持要带孔凡林……”
“嘘,天机不可泄露。”卢胖子赶紧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奸笑道:“千万要保密,这事如果泄露了,那咱们的这份大功劳,可就有的是人去抢了。这几天我要帮着王爷署理军机,军队你多操些心,带着弟兄们多见一些血,为将来的血战做好准备。不要怕伤亡,没见过血的军队绝对成不了精锐,将来,咱们有的是预备兵力可以补充!”
“明白了,卢兄弟深谋远虑,远在常人之上。”李天植恍然大悟,无比钦佩的向卢胖子拱手说道:“愚兄现在益发相信,愚兄当年离开平南王府投奔卢兄弟,是生平最为正确的选择,卢兄弟将来的光辉前程,必然远在平南王府之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号角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