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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景象,坚持亲自率领飞艇队轰炸的吴应麒在天空上当然是笑得前仰后合,拍舷捧腹,而吴三桂等平西王府高级将领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派出大量人手四下传令宣传,告诉吴军士兵天上飞的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敌人,而是平西王府空军,是来帮着自己们杀满狗的。同时打出旗号,命令吴应麒赶快上前作战,不要留在后方祸害恐吓自军将士了。

为了便于指挥空军,卢胖子专门给吴三桂设计了一套极其独特的传令方法,也就是让士兵拿着涂有白色颜料的木板,组成一个巨大的白色箭头,每个箭头指挥一艘飞艇,这样飞艇军队在天空向下看去对命令就一目了然了。而当看到三个箭头全部笔直指向前方时,得意洋洋又意气风发的吴应麒总算是停止了自吹自擂,让同艇的四个飞艇兵赶快摇动螺旋桨,用绳子操纵着方向驶向前方。

为了满足吴应麒的轰炸欲望多装弹药,吴军飞艇部队这次的飞行高度极低,距离地面还不到一百五十米。虽然对于气囊无比脆弱的飞艇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高度,但是当三艘吴军飞艇飞到清军阵前之时,清军阵中不但没有一个人对着天空开枪放箭,反而因为距离过近看到飞艇上的吴军军旗和吴军士兵,更加被吓得魂飞魄散,无数的清军士兵扔下武器撒腿逃命,更多的则是跪在地上连磕头,嘴巴里念念有词,请求三清如来观世音下凡保佑,清军将领和督战队也个个都是不知所措,全然忘记了约束军纪,制止逃兵。

“扔炸弹,扔集束炸弹!”刚一飞到清军队伍头顶,吴应麒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大吼大叫逃命。

还好,得到过卢胖子的吴军飞艇兵们都非常冷静,当年第一个从飞艇上跳伞的现任吴军飞艇队队长余天宇赶紧提醒道:“二王子,现在不能扔集束炸弹,我们飞得太低了,万一小炸弹被炸到天上打中我们就麻烦了。”

“那扔炸药包,快。”吴应麒改口命令道。

“二王子,现在好象是应该先扔传单吧?”余天宇小心翼翼的再次提醒道。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扔啊!”吴应麒狂吼着抓起一叠传单,顺手就扔下了飞艇,余天宇等四个飞艇兵留下两人摇螺旋桨,其余两人也赶紧抱起传单,一把一把的往地上扔了下去。

花花绿绿的传单从天而降,上面全都印有八个大字——天诛鳌贼,投降不杀!而清军士兵争先恐后的检起这些上天旨意并了解内容后,无数的清军士兵都象疯了一样的扔下武器,连滚带爬的冲向吴军阵地面前,跪在地上高喊投降,其中还包括无数的清军骨干核心满人士兵,清军将领和督战队不仅拉不住拦不住,甚至还有一些清军基层将领带着队伍成编制投降,十几万清军一起胆寒,彻底陷入绝望。

“攻心战得手了,总攻!”吴老汉奸到底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老丘八,见胜势已定,立即一挥手下令总攻。

“咚咚咚咚!”吴军中军旗阵旁的上百面牛皮大鼓终于擂响,士气大振的吴军各军全面反攻,嚎叫着潮水一般涌向数量远胜于己的清军大阵。同时为了配合主力作战,吴军飞艇终于向下扔出炸弹,一个个重达三斤的炸药包从天而降,落入乱成一团的清军队伍,轰隆轰隆连声,溅起无数鲜血浪花,让本就已经大乱的清军阵形更是彻底崩溃,吴应麒则在天空上哈哈大笑,志得意满之极。

几乎是在吴军发起全面总攻的同时,鳌拜也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拳打脚踢的唤醒几个亲兵,又让他们把图海给架进了旗阵。而图海到得鳌拜面前之后,不仅没有行礼,反而挣扎着一瘸一拐冲到鳌拜面前跪下,抱在鳌拜的大腿嚎啕大哭,“恩相,完了,完了,天兵下凡了,我们输定了,输定了!恩相,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鳌拜的神情非常冷静,一把揪起图海,先是重重赏给他两记耳光,把他打得清醒过来,然后才沉声说道:“听好,这很可能是老夫的最后一道命令了,老夫现在命令你,马上带着所有还能听从指挥的军队撤退,不要进贵阳城,也不要在贵州的任何一个城池驻留,直接从来路撤回湖广,沿途的军队能带走的全部带走,退守长江防线,明白没有?”

花了许多时间,图海总算是回过神来,先是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惊叫问道:“恩相,那你呢?你怎么办?”

“不要人殿后吗?”鳌拜冷冷反问一句,又说道:“殿后的事就交给老夫了,老夫会给你尽量争取时间,你的任务是尽量带着大清军队逃出贵州,他们都是大清的精锐,每留下一个,就等于是多保留一个火种。”

“恩相,让卑职殿后吧。”图海假惺惺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