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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尚老汉奸冷哼,先努嘴叫随从收下礼物,又冷哼问道:“那个小崽子如果想表示孝心的话,好象还少送了一份礼物了吧?”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需求,请王爷明示,相信东家一定会尽力而为。”王少伯更加恭敬的答道。

“他的脑袋!”尚老汉奸恶狠狠说道:“他要想尽孝心的话,就乖乖自己砍下脑袋派人送来!”

王少伯不敢吭声了,老实把额头紧紧贴在尽是泥泞的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了。尚老汉奸也还算满意王少伯的恭敬胆怯态度,改口哼道:“回去告诉他,如果不想自己送上脑袋也行,赶快带着军队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婉欹的面子上,老子可以考虑饶他一命,将来也会在皇上面前替他保上一保!不然的话,等到老子的军队杀过河去,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王爷恕罪,在来拜见王爷之前,东家也猜到了王爷会说这样的话。”王少伯抬起沾满泥浆的丑脸,哭丧着脸说道:“所以东家让学生代为转达几句话,以做答复,不知王爷是否愿听。”

“说,老子看他还有什么屁放!”尚老汉奸怒喝。

“回王爷,东家让学生禀报王爷。”王少伯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响应平西王爷奉天讨贼,是为了拨乱反正,诛杀鳌拜奸贼,还大政于圣上,并不是想反叛大清,更不是想与王爷做对,兵进广西,也是奉命征讨广西境内的鳌拜奸贼余党,绝不是故意冒犯王爷。所以东家希望王爷能稍息怒气,暂且收兵返回广东,不要伤了翁婿和气,否则将来平西王爷与朝廷罢兵言和之后,东家也就再也无颜拜见王爷了……”

“放屁!”尚老汉奸一蹦三尺高,大吼道:“他奉谁的命令?奉的那家命令?吴三桂老贼起兵叛乱,让他率军越境作乱,已经是公然谋反篡逆,他还有道理了?”

“王爷,恕学生纠正。”王少伯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他不是越境作乱,只是为了诛杀鳌拜余党,现在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已经基本扫清,东家他也打算功成身退了,王爷收兵返回广东之后,东家他也会向平西王爷交还兵权,带着郡主与王爷的外孙返回广东,向王爷你负荆请罪。”

“说得比唱得好听,老子退兵回了广东,他就带着老子的女儿和外孙回广东负荆请罪?”尚老汉奸冷笑,忽然又大吼道:“当老子三岁小孩?会相信他这样的鬼话?回去告诉他,要么就现在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老子可以考虑饶他一条狗命!要么就刀枪说话,老子为国讨贼,就算他是老子的女婿,老子在战场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王爷,请三思。”王少伯好心劝道:“王爷,现在鳌拜已死,平西王爷已经遣使进京求和,这和谈一旦成功……”

“闭嘴!”尚老汉奸怒喝打断,喝道:“老子懒得听你废话,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老子给他一个晚上时间考虑,到底是率军投降,让老子继续承认他这个女婿?还是负隅顽抗,想让老子在战场亲手砍下他的肥脑袋?!”

王少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磕头告辞而去。待到王少伯走后,尚老汉奸的狗头军师金光凑了上来,小心翼翼说道:“王爷,卢一峰派使者来送这些没用的废话,会不会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学生听说,王爷你这个小女婿在战场上也很有一套,吴三桂老贼能够一举歼灭鳌拜主力,姑老爷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就是喜欢听别人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老子还会怕了他?”尚老汉奸自信冷哼,道:“再说了,卢一峰小子油滑无比,派使者过来又送礼又磕头,十有八九是想试探老子的态度,看看老子能不能接受他投降而已。”

“是吗?”金光有些狐疑,不过金光也不是完全相信那些民间谣言,说什么云贵军队能够大败鳌拜,全因为卢胖子巧施妙计,穿插百里切断鳌拜退路。所以金光也没太把卢胖子遣使示弱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看了看远处的贺江河水,叹息道:“如果真能如王爷所料,小姑老爷只是想试探能否投降就好了。不然的话,现在正值秋水泛滥,姑老爷如果依江而守,我们想要渡江强攻,肯定伤亡不小。”

“这点倒是不得不防。”尚老汉奸到底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虽然很瞧不起女婿的统兵本事,却也不会随便掉以轻心,很快就低声命令道:“派快马传令后军,让他们今天晚上连夜在芳林渡搭建浮桥,明天早上如果强攻钟山渡不成,就派轻骑从芳林渡过河,迂回去抄吴狗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