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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彻底张大了小嘴,心中琢磨,“难道说,这个死胖子以前对我那样,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份和我不配,怕我不是真心实意待他?所以才削尖了脑袋向上挤,向上爬,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能够与我身份相等,能够光明正大的与我亲近?可能吗?”

目瞪口呆的凝视满脸严肃的卢胖子许久,孔四贞又是扑哧一笑,低声说道:“卢大人,你就不要戏耍奴家了,你如果真是这个心思,那为什么之前几次三番想要把奴家置于死地?”

“敢问四格格,卑职那一次不是被迫反击,那一次又不是气急四格格自堕泥淖,去和那些才具能力远不如下官的绣花枕头相好?”卢胖子慢条斯理的答道:“卑职再请问四格格,卑职当时如果不是拼命求生,能有今天与四格格平起平坐的机会吗?”

“虽然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信。”孔四贞摇头,娇媚笑道:“实在抱歉,卢大人你实在太狡猾了,滑得都被人称为涂了油的泥鳅,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奴家都实在不敢随便相信。”

卢胖子叹了口气,凝视孔四贞美目,缓缓的低声说道:“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孔四贞凝视卢胖子,如星美眸中光亮闪烁,眼角忽然渗出两滴泪水,低声说道:“虽然知道你是在骗我,可是能听到你对我这段话,我也满足了。”

泪水滑落,孔四贞哽咽道:“谢谢,死胖子!死骗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胖子版英雄救美

任是卢胖子怎么的花言巧语,怎么的舌灿莲花,怎么的甜言蜜语巧舌如簧,可惜早就吃够了卢胖子苦头的孔四贞,却是说什么都不肯上当了——开玩笑,卢胖子号称三好,可实际上干的事,那一件不是缺德得祖坟冒黑烟?那一件不是把人卖了还要人帮自己数钱?螨清朝廷中对此最早为之警觉察觉的孔四贞,还敢再随便上当吗?

还好,咱们的卢一峰卢胖子卢三好一向是通情达理又和善为人,见孔四贞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的爱意,更不肯相信自己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既没有情况激动的质问逼问,更没有恼羞成怒的大发雷霆,而是情绪低落的、黯然神伤的再也不发一言。孔四贞也是不再说话,只是不时偷看卢胖子那张绝对不算难看的肥脸,若有所思。

就这么僵持间,绿帽大王孙延龄也回到了客厅中,也真的给卢胖子带来了武昌城里所能弄到的最好酒菜,邀请卢胖子入席用饭,却对孔四贞理都不理,最后还是卢胖子开口邀请,孔四贞才勉强坐到了桌旁。但到了酒席之上,孙延龄对孔四贞却始终都是不理不睬,就好象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样——不过说句良心话,以孔四贞的所作所为,孙延龄再怎么对她也合情合理,也不算过分了。

“夫妻间的感情都到这步了,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散了,对双方都是一个解脱。”

观察着孙延龄与孔四贞之间仿若路人一般的冷漠关系,卢胖子既是颇为同情,又替孙延龄和孔四贞都感觉无奈,他们的婚姻完全就是一桩典型的政治婚姻,出身相对低微又志大才疏的孙延龄必须依赖孔四贞的特殊身份,孔四贞出身于螨清贵胄之家,本身才具能力远胜孙延龄,无奈却身为女子,无法正式领军或出任要职,又必须通过孙延龄来延续定南王府血脉和控制定南王府旧部。双方谁都想离开对方,又谁也无法离开对方,婚姻生活自然也就只能用煎熬来形容了。

“慢着,我何不利用这点做些文章呢?”想到这里,卢胖子忽然心中一动,又是一个缺德主意逐渐浮上心头。匆匆盘算一遍之后,卢胖子赶紧开口,严肃说道:“四格格,下官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四格格可愿听否?”

卢胖子忽然如此严肃说话,孙延龄和孔四贞难免都是一楞,孙延龄赶紧竖起耳朵,孔四贞则柔声答道:“卢大人请赐教,奴家洗耳恭听。”

“赐教不敢当。”卢胖子谦虚,认真说道:“下官只是觉得,孙军门与四格格你们夫妻,军门在西南,格格在京城,两地相隔千里,不仅难以朝夕相处,就连见上一面都难。而且孙军门和四格格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要一个孩子了,倘若如此下去,军门的孙家血脉,格格的定南王府血脉,如何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