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让满狗潜入王爷书房,盗走王爷的机密书信,那康麻子会上当才怪。”卢胖子摇头,“让满狗劫杀我们的使者,虽然有点希望,但这么一来,满狗即便中计,也会认为王爷对满狗充满敌意,选择耿精忠做首先下手的对象时更加犹豫。”
“那怎么盗?”王少伯好奇问道。
“当然是从你身上盗。”卢胖子忽然一笑,用肥手指往王少伯脸上一指。
“从我身上盗?”王少伯指指自己,满脸惊讶的问道:“怎么让满狗从学生身上盗?”
“听好了,我的计划详细是这样的。”卢胖子压低声音,阴阴的说道:“第一,你们马上替我拟一封书信给王爷,请王爷传令看守行辕大门的卫士,借口我背叛王爷罪该万死,绝不允许我派去的信使进行辕求见,更不许通报和传递书信。”
“第二,做为一个戴罪立功的囚徒,我自然得拼命想办法立功赎罪,换取自由,所以你们再以我的口气写一封血书,建议王爷按照我之前的计划联络耿精忠,和满狗展开车轮大战,逐步消耗满狗力量和蚕食江南土地。”
“第三嘛,我做为罚做终身苦役之人,自然无法离开嵇茄山,血书也就只好拜托少伯你代为送去武昌了,而少伯你第一天在行辕门口遭到王爷的卫士拒绝后,第二天你又不死心的到行辕门口守侯,终于赶上王爷碰巧出门,你在王爷马前拦马哭诉,我这封血书,自然也就终于送到王爷手里了。至于在第一天晚上,应该发生些什么事——少伯,以你的智慧,相信不用我教你了吧?”
“高,实在是高!”王少伯和朱方旦一起树起大拇指,大拍马屁。朱方旦还自告奋勇道:“东家,事不宜迟,学生这就去找一只鸡来,咱们一边写血书,一边吃干锅鸡吧。”
“有劳,快去吧。”卢胖子得意答道。
朱方旦答应,匆匆出门而去,而王少伯坐到书桌旁给吴老汉奸写约定演戏的书信时,又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说道:“东家,学生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个计策有两个冒险的地方,一是可能被满狗识破,二是计划成功结果却弄巧成拙,满狗皇帝选择先暂时稳住耿精忠对付我们,这两处不管那一环出现差错,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啊。”
“任何计策都有风险,何况这本来就是险计。”卢胖子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考虑一下失败后的对策?”王少伯又建议道:“未虑胜,先虑败,这是兵家正理。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满狗不肯从湖广分兵,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动手,东家是不是先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卢胖子顺口答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王少伯大惊,疑惑问道:“那东家怎么从来没对学生提起过?”
卢胖子难得犹豫了一下,半晌才低声说道:“因为王爷也从来没对我提起过,我如果告诉了你,我已经发现了王爷暗中布置的后手,万一那天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又不小心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那不是马上就招来一场滔天大祸?”
“王爷还在暗中布置了后手?”王少伯更是惊奇,压低声音问道:“东家,能给学生一点点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