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怎么动不动就把满狗想得那么厉害?想得那么狡猾?”韩大任冷笑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必须得重视敌人。”卢胖子冷冷说道:“我意已决,暂不分兵截击南昌满狗,先看看情况再说。”
卢胖子把话说到了这地步,韩大任和高得捷再怎么不满也没有办法,只得怏怏而去。卢胖子则留在帅堂之中继续盘算破敌之策,不断计算双方力量对比与分析敌人用兵心理,寻找以弱胜强的办法,但是到了二更时分,疲惫不堪的卢胖子正要回到后堂休息时,堂外忽然脚步纷杂,李天植和高得捷等人快步冲了进来,刚一进门,高得捷就大吼道:“卢兄弟,韩大任那个狗杂种,胆子实在是太娘的大了!”
“怎么了?”卢胖子先是一楞,然后猛的就跳了起来,面无人色的大叫道:“难道他不听将令,私自领兵出城去了?”
“就是这样!”高得捷大吼道:“那个狗杂种和他的杂种兄弟韩元任,乘着天黑,私自打开他们负责的东门,领着五千步兵和几百骑兵出城去了!”
“他还留下口信。”李天植补充道:“说是请大将军你不要出兵追赶,他是去杀满狗,不是去降满狗,不拿回赵国柞老汉奸的脑袋,他就誓不收兵!”
“操他娘!”第一次领兵出现这样的事,卢胖子难免铁青着脸骂出声来。
“卢兄弟,给我一支军队,我去把韩大任兄弟抓回来,给你治罪!”高得捷抢着说道。那边李天植、全节和胡同春等人也都怒气冲冲的请令,要出兵去追杀韩大任兄弟,卢胖子则铁青着脸紧张思考,并不急于说话。
“大节兄,我给你三千骑兵出城。”紧张盘算许久后,卢胖子终于开口说道:“但你不许追杀韩大任的军队,只是在侧面一路尾随于他,一旦发现他与满狗交战,立即在僻静处埋伏。韩大任如果遭遇埋伏,不用救他!他往来路败回,你也不用管他,更不许出击夹击满狗追兵,要继续耐心等候满狗的大队!”
“为什么?”高得捷惊讶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国柞畏惧我军野战实力,必然会把精兵强将设于前队,新兵步卒设于中队。”卢胖子解释道:“所以你如果伏击满狗的前队,即便得手也不会斩获太多,只有伏击战斗力和毫无准备的满狗大队,才有机会取得大胜,明白了吗?”
“明白!”高得捷大喜答应,赶紧下去安排——不救韩大任,也正好对了他的心思。
“全节听令!”卢胖子又吩咐道:“你率五千步兵出城,沿着官道去追韩大任,发现他败退回来,立即上前接应,救我们的弟兄回来。切记,千万不能行军过快,要保留士卒体力,不要急行军跑到了那里,结果连打仗的力气都没有了。”
“末将遵令!”全节大声答应,也是匆匆下去组织军队出击。卢胖子又铁青着脸冲众将说道:“其他的人,都给我回营严格约束部下,再有不听将令私自出击者,斩!”
众将答应,一起告辞而去,看着众将离去的背影,卢胖子许久不语,直到众人全都走远,卢胖子才一拳锤在桌子上,哼道:“韩大任小儿,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哼到这里,卢胖子的肥脸上却忽然露出一丝神秘奸笑,暗道:“不过也好,有你这头蠢猪去当诱饵,赵国柞再怎么是老狐狸,恐怕也绝对得上我卢爷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