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吴狗火器的打造机密,奴才确实不知道。”见时机已到,韩元任乘机说道:“但是奴才兄弟无意之中,却在表舅胡国柱口中,知道了一个更为重要的机密!和我们大清国母、皇后娘娘有关的机密!”
“和我们大清国母有关的机密?”希尔根先是一楞,然后忙问道:“韩将军快请说,吴狗之中,有什么机密与我们大清国母皇后娘娘有关?”
韩大任不答,只是看了看左右,希尔根会意,忙挥手把众亲兵赶到帐外,那边赵国柞也十分机警,知道这样的事知道得越少,脑袋在脖子上就长得越牢,赶紧借口入厕,暂时离开大帐,留下希尔根、哈尔噶齐、彰泰三个螨人和韩元任在大帐中密谈。
在大帐外转了一圈,喝了不少夜风夜露,估摸着韩元任应该把机密说完了,赵国柞才又回到大帐,然而进帐仔细一看后,让赵国柞更加暗暗心惊的是,希尔根、哈尔噶齐和彰泰三人都是满面凝重,似乎十分紧张。末了,彰泰还又向韩元任问道:“元任将军,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确认这消息不假?”
“奴才用脑袋担保,如果有假,请诛奴才九族!”韩元任沉声说道:“贝子爷,如果飞马急奏万岁的话,现在或许还来得及阻止或者挽回。”
彰泰贝子爷又不说话了,与希尔根、哈尔噶齐两人低声耳语几句话,都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宁可弄错也不能疏忽,不然的话,将来一旦证明是自己们瞒情不报导致赫舍里母子双亡,那么自己们再怎么是皇亲国戚功勋宿将,康麻子也不可能饶过自己们三人!所以彰泰又转向韩元任说道:“元任将军放心,本贝子一会就用六百里……不,用八百里加急飞奏主上!如果确认无误,你那就是为我大清朝廷立下了第一奇功,主子定然重重嘉奖,本贝子也会重重有赏。”
“奴才谢贝子爷赏。”韩元任赶紧跪下磕头,彰泰忙把他搀起,微笑着问道:“元任将军,下一步,你和大任兄弟打算怎么办?”
“全听贝子爷和大将军吩咐。”韩元任恭敬答道:“只要末将兄弟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我军渡湖之后,你们兄弟……”彰泰贝子爷大喜过望,正要安排韩大任兄弟在九江城中充当内应,那边希尔根则赶紧咳嗽几声,打断彰泰贝子爷的吩咐,又向韩元任说道:“元任将军,老夫认为你可以连夜返回九江,暂时先在城中潜伏,与我军约定联系之法,待到老夫计议停当,再给元任将军交代差使不迟。”
“老东西果然还不完全相信我。”韩元任心里明白,嘴上则恭敬答道:“全听大将军安排。”
“很好。”希尔根满意点头,又吩咐道:“除此之外,老夫再给你们兄弟两人交代一个差使,你们兄弟二人派人返回岳州,在岳州城中散播谣言,就说卢一峰狗贼怯敌不进,赵国柞老将军吞兵南康,老夫屯兵湖口,近在咫尺,他都不敢出动一兵一卒,是在胆怯害怕,害怕我们大清的八旗铁骑不敢进兵,宁可坐视战机错失。让你们的表舅胡国柱来信责备卢一峰狗贼,逼迫卢一峰狗贼主动进兵。”
“扎,奴才一定尽力。”韩元任一口答应,又为难道:“不过大将军,奴才还有一事必须禀报,卢一峰狗贼与我表舅胡国柱交情很好,我表舅也十分的信任于他,散播谣言,只怕……”
“怎么着?办不了?”希尔根凝视着韩元任问道。
“奴才倾尽全力。”韩元任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尽力散播谣言,争取成功。”
“如此最好。”希尔根满意点头,又说道:“还有你们兄弟,你们既然是胡国柱的外甥,也可以在他耳边吹吹风嘛,去信胡国柱告诉他,就说你们云贵军队火器犀利,天下无双,击败我军只是易如反掌,卢一峰狗贼却始终按兵不动,只怕另有所图。”
韩元任赶紧答应,当下韩元任又与希尔根等人约定了秘密联络的办法,乘着天色未明,又乘船连夜返回九江去了。而当韩元任走后,彰泰贝子爷少不得在希尔根面前埋怨,说是放着让手握兵权的韩大任在九江城中起事内应不用,偏偏要让他们去散播什么谣言,这不是舍近求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