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确认。”王少伯回答得有些不耐烦,“朱神医,如果你想学书法改天好不好?改天小弟一定倾囊相授。”
“我学什么书法?我又不喜欢这玩意。”朱方旦嘀咕一句,又看了看吴老汉奸书信的日期,发现是大周元年十月十六,又掐指头算了算,朱方旦便转向卢胖子说道:“东家,你不用担心了,王爷活不到明年的六月了,长的话再过五六个月时间,短的话三四个月时间,王爷必然病发身亡。”
“你怎么知道?”卢胖子等人惊讶问道。
“从王爷的字上看出来的。”朱方旦举起吴老汉奸书信,微笑说道:“其实上一封信我就发现王爷的笔画有问题了,这封更严重,他亲笔写的二十个字里,有十八个字的笔画都在颤抖,这是典型的风眩病人笔画,而且还是风眩之症特别严重的笔画。还有,他的每一个字笔划都在往上走,这是王爷已经清窍失灵、热痰上涌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王爷很快就要中风身亡了。”
“朱神医,你能从字上看出王爷的病情轻重,还能看出他能活多久?”姚启圣、谢栋和王少伯等人都惊叫起来。
“那是当然。”朱方旦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朱方旦可能别的不行,但是在看病诊病这方面,还是有点自信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出王爷以前的书法和书信来对比,王爷之前的书法笔画都很刚厉,但上一封要东家劝他称帝那封信,王爷的笔画就已经开始颤抖,只是不明显,这一封就特别明显了。”
王少伯和姚启圣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二话不说就去翻吴老汉奸之前的书信对比,卢胖子稳坐不动,心里却紧张激动万分,因为卢胖子记得很清楚——历史上,吴老汉奸确实就是死于中风!虽然历史书上吴老汉奸应该还能活上几年时间,但卢胖子也听说过,有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生确实能从蛛丝马迹上看出病人的病情轻重,绝不能排除历史改变的可能!
吴老汉奸之前的书信很快就找出来了,仔细对比之下,姚启圣、谢栋和王少伯三个文笔高手很快就发现确实如朱方旦所说,吴老汉奸之前的文字笔划刚厉,最近一封书信上的笔画却开始颤抖,今天收到这一封书信上,笔画就已经颤抖得十分明显了,即便是不通医道的人也能看得出来,吴老汉奸是在右手发抖的情况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样?看出来了吧?”朱方旦更是得意,又指点道:“注意笔画的走向,和以前一对比,是不是明显在往上走?病人一旦呼吸急促,感觉胸膛中气不够用,写出来的字就是这样!你们要是再不信,可以马上去城里找一个有清窍失灵症的病人来,写出来的字,绝对是笔画往上走!如果不是,你们可以砸了我神医的招牌!”
“朱神医既然敢打这样的保票,我们当然相信你的医术。”王少伯喜道:“只是朱神医,你又是从那些地方看出王爷活不到明年的六月?”
“这个我就没办法解释了。”朱方旦搔着脑袋说道:“我是凭着做郎中的经验,还有以前为王爷请脉时掌握的王爷身体状况,还有王爷现在的病情分析判断的。不过我绝对可以肯定,王爷这些字只要不是故意装做颤抖,那他就绝对活不了半年了。”
吴老汉奸当然不会闲得没事干写字时故意去装颤抖,只是朱方旦凭几个字就断定吴老汉奸还能蹦达多少时间,又有些过于玄幻,所以王少伯和姚启圣等人虽然满怀希望,但也只能是将信将疑。
倒是卢胖子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我相信朱神医的判断,我们按最长时间算,假设王爷只能活到明年的五月,制订一个计划,先把王爷、胡国柱和夏国相暂时稳住!只要半年之内不和他们会师,再过半年,天下就再没有人能制住我们,我们内部的所有隐患,也可以消弭于无形。”
……
第二天清晨,卢胖子再次接见胡国柱派来的使者周朝保,直接了当告诉周朝保说,自己很快就会派军西征,力争打通与夏国相的陆路联系,只是现在康麻子已经派出了十二万大军南征,胖子军主力必须北上扬州御敌,所以西征的军队绝不可能太多,最多只能为夏国相起到牵制作用,能否与夏国相会师,关键还得看夏国相军自己的努力。
卢胖子的答复模棱两可,周朝保当然不是十分满意,然而卢胖子接下来的话,就又让周朝保喜出望外了——卢胖子告诉周朝保说,夏国相军与自军取得会师之后,请胡国柱尽快移驻南京,镇守江南提供后援,让胖子军十万大军腾出手来发起北伐,为吴老汉奸直捣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