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想说,既然江南吴狗最重要的江宁兵团都没有装备多少红夷大炮,那么吴狗的扬州兵团里又能有多少红夷大炮?”那年轻佐领恭敬问道:“请三位王爷仔细想一想,如果扬州吴狗的红夷大炮数量不足,那么他们内装三好炸药的开花炮弹不管有多厉害,威远将军炮数量再多,远程对射打不到我们,还不是白白浪费?”
“咦?!”岳乐和杰书又对视一眼,一起惊呼道:“我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如果吴狗可射十里的红夷大炮数量不足,我们手里的红夷大炮就算威力不够,也照样可以在炮战中占据上风啊!吴狗的火炮再厉害,打不到我们还不是白白浪费?!”
“有道理!”一直没有说话的图海也来了精神,一挥手说道:“吴狗的红夷大炮如果数量不足,那么远程对射我们可以稳稳占据上风,完全有希望象睿王爷那样,用接连不断的火炮轰击,轰塌扬州的砖夹夯土城墙!”
“可吴狗万一出城怎么办?高得捷那条吴狗,可是出了名的骑兵悍将。”杰书又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不怕他!”图海又是一挥手,冷笑说道:“吴狗出城冲我们的火炮阵,就没办法大量用三好火箭,只能靠骑兵快速冲锋,或者让步兵推着射程同样只有三里的火箭车拉近距离!而我们手里的骑兵,光是蒙古骑兵都有三万多人,就算正面打不过吴狗,侧翼突击和迂回包抄,我们也可以用骑兵数量完全占据上风!就算三个蒙古骑兵换一个吴狗骑兵,我们也占尽便宜!”
“终于有办法了!”岳乐兴奋得猛拍帅案,又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赶快想办法摸清楚扬州吴狗的红夷大炮到底有多少门,这样我们才可以因地制宜,制订破城之策!”
“安王爷,恕奴才再插一句嘴,奴才有办法迅速摸清楚扬州吴狗到底有多少红夷大炮。”那年轻佐领恭敬说道:“很简单,那就是立即展开远程炮战,逼着吴狗开炮还击,这么一来,吴狗在扬州城里到底有多少红夷大炮,我们马上就能一清二楚了。”
“聪明!人才!难得的人才啊!”岳乐大喜过望,指着那年轻佐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旗的?”
“回王爷,奴才是辽东中后所(今葫芦岛市绥中县)人,汉军镶黄旗。”那年轻佐领恭敬回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但奴才的名字,奴才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岳乐惊讶问道:“你的名字犯什么忌讳了?为什么不敢说?”
“王叔,他真不敢说。”博果铎开口,微笑说道:“因为他的名字,一定会吓你们一大跳——他叫韩大任。”
“韩大任?!”岳乐、杰书和图海一起傻眼,问道:“是同音?还是和江南吴狗太平府军团的军团长韩大任一模一样?”
“回王爷,一模一样。”韩大任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从邸报上发现这个问题后,也曾想过改一个名字,可是想到姓名乃是父母所赐,又在宗人府里登记造了册,就没敢私自更改。只盼有一天能在战场上生擒或者手刃吴狗韩大任,一雪这奇耻大辱。”
“哈哈哈哈哈……”自南征以来,岳乐还是第一次大笑出声,图海和杰书也是一起莞尔,都说这个韩大任确实倒霉,要死不死偏偏和一个大反贼同名同姓,还是那种不常见的姓名同名同姓,确实很容易引起人误会。
“好吧,韩大任,既然你要在战场上一雪你的姓名耻辱,那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岳乐大笑说道:“从今天开始,本王让你负责指挥我军的六十三门红夷大炮炮队,给本王狠狠的轰吴狗的扬州城,象睿王爷那样,用火炮轰塌吴狗的扬州城墙!”
“奴才谢王爷提拔!”韩大任大喜过望,赶紧双膝跪倒,磕头说道:“奴才对天明誓,绝不辜负王爷的期望,一定要用我们大清的红夷大炮,为王爷轰开吴狗的扬州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