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到这里,韩大任顿一顿,又指指远处激战正酣的繁昌城,语气平静的说道:“弟兄们,看到那座繁昌城了吗?现在这座繁昌城里,正有着两万屠杀我们同胞的满狗后代,我们西征繁昌的目的,就是为了攻下这座繁昌城,消灭繁昌城里的两万满狗后代,我们的之前弟兄攻上城墙了,但是被满狗挡住了,现在看我们的了。”
“弟兄们,我要你们记住,这一战,是我们大周江南军队主力出动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弟兄们,我要你们记住,这一战,满狗皇帝在看着,我们大周王爷在看着,我们卢大将军在看着,整个江南的华夏同胞在看着,几千万上万万的华夏同胞在天之灵,也在看着!我们如果拿不下这座繁昌城,满狗皇帝会笑掉了大牙,大周王爷和卢大将军会大失所望,我们的江南同胞也会觉得,他们交税纳粮养活我们,不值!我们的华夏祖先,也会觉得,我们不配是他们的子孙后代!”
“弟兄们,我要你们记住,这一战,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而战!而是为了我们的万万华夏同胞而战!为了我们被满狗屠杀虐杀的同胞而战!”
“弟兄们,如果你还长着卵蛋,就跟在我的后面,跟在我的旗帜后面,一起去为我们的华夏同胞而战!为我们大周军队的荣誉而战!谁也不许退后,只许战死,不许退后!”
“为华夏同胞而战!”无数的胖子军将士高举刀枪大吼起来,更多的胖子军将士狂吼起来,五千胖子军将士一起怒吼起来,“为华夏同胞而战!为华夏同胞而战!为华夏同胞而战!”
“跟我走!杀满狗!”韩大任大吼一声,转过身去大步走向繁昌城墙,后面的五千胖子军将士一起大步向前,不断狂吼,“杀!杀!杀满狗!杀!杀!杀!杀满狗!”
大步向前变成快步小跑,快步小跑变成全速冲锋,五里路的路程,韩大任的队伍才用了短短半盏茶时间就冲到了繁昌城下,韩大任挥刀大吼一声,数以百计的飞梯飞一般搭上城墙,身着白色孝衣的胖子军将士红着眼睛踏着梯子疯狂向上冲锋,就象那白色的汹涌潮水,刹那间就涌上了繁昌城墙。清军士兵呐喊着冲锋阻拦时,却愕然的发现自己们这一次完全是遇上了一群疯子,自己的钢刀刚刚砍出,对面的疯子就已经以更快的速度砍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的长枪刚刚捅出,对面疯子的长枪就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捅进了自己的胸膛,招招式式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杀满狗!杀——!”做为一向颇为爱惜自己性命的胖子军军团长,韩大任这一次破天荒的带头冲上了繁昌城墙,清军士兵见他身上盔甲知是胖子军重将,纷纷冲上来围剿拼杀时,韩大任却象是疯了一样的又劈又砍,威势无双,一眨眼时间就一口气砍翻了三四个清军士兵。后面的韩大任队伍士兵也是一个比一个疯狂,钢刀长枪挥舞得是又猛又快,拼着受伤送命也要拉清军士兵陪葬,身上的手雷连珠价一样的扔到清军士兵密集处,抱着清军士兵滚地扭打,用刀砍枪捅牙咬拳头砸,抱着清军士兵滚下城墙同归于尽。
“杀满狗!”越来越多的胖子军将士冲上繁昌城墙,勒尔锦眼见情况不妙,匆匆下令城中预备队上城救援的同时,又亲自领着救火队过来补漏,妄图把这支胖子军重新赶下城墙,而两相冲杀之下,已经上千年没出现过的武将单挑画面,终于再一次在胖子军与清军生死鏖战的繁昌城墙上再现。
“是条大满狗!”混战中,看到勒尔锦身上的盔甲时,已经杀红了眼的韩大任眼睛一亮,大吼着疯狂冲了上来,当头斜劈。
“是个大反贼!”看到韩大任身上的盔甲,勒尔锦也是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大步上前,挥刀劈砍韩大任脖颈,但是马刀刚砍到一半,勒尔锦就是心中叫糟,又下意识的歪脖一躲……
“砰!”果不其然,两刀相交间,双手拇指被斩失去八成握力的勒尔锦钢刀立时飞上半空,韩大任的马刀去势不止,一刀砍在勒尔锦的左肩上,将勒尔锦左肩削去一大块,又顺带着削去了勒尔锦的左边耳朵和脸上的一大块血肉,鲜血顿时流满勒尔锦一脸半身。
“保护贝勒爷!”好几个被胖子军士兵缠住的勒尔锦亲兵都是拼着背后中刀中枪,扑了上来用身体挡住韩大任的下一刀,后面的清军士兵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拖起勒尔锦就往后跑,韩大任上前追杀间,又立即被潮水一般上来救援的清军士兵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勒尔锦被清军士兵架着消失在乱军深处。韩大任不由大为遗憾,大骂了一句,“草他娘的满狗!走狗运!”
虽说韩大任错失了将勒尔锦擒贼先擒王的千载难逢良机,但这也足够了,看到胖子军将士冲杀如此凶猛疯狂,又看到素来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勒尔锦旗帜破天荒的率先撤下城墙,完全是靠一口气撑着的清军队伍顿时崩溃,城头僵局也立时打破,胖子军士兵嚎叫着潮水一般的冲上城墙,清军士兵则潮水一般的争先恐后退下城墙,胖子军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攻占了东门城墙。
东门失守,繁昌城里的清军士气顿时遭到重创,南门的清军守军也受到极大影响,东张西望观察情况,王绪率领的南门胖子军乘机大量冲上城墙。卢胖子也迅速派人给东门城墙送来了大量的三好火箭,让胖子军士兵对着繁昌城里的清军队伍猛轰,还有胖子军的子母炮队也再度上前,用开花弹曲射繁昌县城内部中心,与三好火箭联手对着城墙内部的清军士兵狂轰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