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王爷又转头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发现这一带地形十分开阔,连毛耳山这样的小山头都很少见,就更别说有可以让清军主力居高临下发起冲锋的理想高地了,所以彰王爷很快又说道:“错了就错了吧,没有理想的高地,就给本王当道列阵,拦截吴狗的偏师!还有,把本王的旗阵设到毛耳山的山顶上去,树木全部给本王砍了!”
“遮。”苦命跟了这么一位战神王爷的珠满将军无可奈何的答应,然后赶紧派人上山砍伐树木,构搭旗阵,还有就是指挥清军骑兵当道列阵,准备迎战西来的胖子军偏师。与此同时,清军的大队步兵也已经陆续赶到阵地,而咱们的彰王爷又一次拒绝了清军众将以毛耳山为中心构建防御力最强方圆阵的建议,强行命令清军队伍摆出利于突击作战的鱼鳞阵,把精锐骑兵放在了阵形的最前方。
当然了,彰王爷也不是完全的一味听不进意见,至少彰王爷在珠满的苦劝下,分出了三千步兵,在鱼鳞阵的背后组了一个小方圆阵,预防胖子军骑兵迂回来冲清军背后,还有就是准备阻击从太平城过来增援的胖子军。
午时正,乌龟一样爬的胖子军主力终于出现在了清军主力的视野中,然而让清军上下都大吃一惊的是,顺着官道缓缓行来的这支胖子军显然不是什么偏师,光是两翼的骑兵就超过了六千人,中军兵力不仅无比雄厚,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尽头,还出现了卢胖子的卢字大旗,稍小一号的韩大任韩字大旗,接着还有王绪、高洪宸、胡同春、李匡和姚仪等胖子军大将重将的旗帜!而走在中军队伍最前方的,赫赫然还是胖子军的步战皇牌八百猓猓兵,个个头裹白布,手提倭刀,安字大旗气势汹汹的迎风飘荡,面带狞笑步步前进,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很明显,胖子军这一次是精锐尽出了!
“我的天!怎么有这么多吴狗?兵力可能比我们还多啊!”
“卢一峰!卢一峰狗贼的帅旗!卢一峰狗贼亲自来了!还有韩大任狗贼,韩大任狗贼也来了!”
“猓猓兵!吴狗的疯子猓猓兵!”
还没有正式交战,光是从原始望远镜里看到胖子军的阵容,清军的主要将领们都已经是肝胆皆裂,大呼小叫得就象是炸了窝的阉鸡,彰王爷之前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士气也顿时荡然无存,一扫而空。清军众将再把惊讶、疑惑和愤怒的目光转向彰王爷时,却见手里同样拿着望远镜的彰王爷也是在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冒出那么一句,表情茫然的向清军众将问道:“吴狗,怎么还有这么多兵力?”
“王爷,你怎么问我们?”尼雅翰愤怒问道:“派斥候探察吴狗兵力的人,不应该是你么?之前,王爷你不是说吴狗只是一支偏师吗?”
“是啊,王爷,你到底是怎么派斥候探察敌情的?”清军众将纷纷愤怒问道。
“是我派出去的斥候的错。”珠满站了出来,主动替彰王爷承担责任道:“是我派去的斥候,没有探明吴狗的真正实力,与王爷无关。还望各位将军以战事为先,先听王爷的命令击退吴狗,然后我会向王爷请罪。”
“珠满,你少做滥好人!”尼雅翰大怒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专门给彰王爷背黑锅的!”
要换了别的主帅,将领敢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早就把尼雅翰推下去砍了,可是咱们的彰王爷这会早被吓傻了,彻底忘记怎么摆威风了,颤抖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好,珠满也是敢做敢当,沉声说道:“尼雅翰将军,如果你还自认自己是大清的臣子,就不要忘了,彰王爷是全军主帅,我是不是为他背黑锅,那是我的自由,但现在,你最应该的是听从彰王爷的指挥!不然的话,临阵抗命导致全军惨败这个黑锅,没人会给你背!你也背不起!”
尼雅翰和清军众将终于闭上了嘴巴,这时,胖子军已经在四里外立定脚步,一个使者手打小白旗快马跑了出来,摇晃着白旗跑近清军大阵,似乎有事需要交涉,珠满也赶紧低声提醒彰王爷,询问彰王爷是否接见。得到彰王爷点头准许之后,那胖子军使者便一路直冲到了毛耳山下,冲着清军旗阵大喊道:“彰王爷,我家卢大将军派小使问你,为什么你收了我们的买路钱,还在这里列阵拦截?难道说,王爷你打算言而无信?”
“卢一峰狗贼怎么还在提这事?”彰王爷有些茫然,一时忘记怎么回答。清军众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胖子军使者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