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满狗最后的骑兵,终于还是动了!”卢胖子身边的王少伯欢呼起来,赶紧建议道:“千载难逢的干掉满狗皇帝的好机会,应该发信号总攻了吧?”
“别急,满狗骑兵才刚开始动,这个时候总攻,他们还有机会掩护康麻子逃命。”卢胖子不动声色的拒绝了王少伯的提议,再放下望远镜往帅台下一看时,卢胖子不由笑了——王绪、胡同春和安家荣三员步兵猛将早就在帅台下翘首以盼,满脸饥渴难忍的看着卢胖子。
“王绪听令。”卢胖子笑笑,命令道:“带上你的三个方阵,去吧,全力挡住满狗骑兵。”
“得令!”王绪在马上抱拳答应,欢天喜地的飞马到后阵指挥队伍出击,胡同春和安家荣却一起跳了起来,胡同春嚷嚷道:“大将军,末将的队伍在第二线,凭什么要位置最靠后的王绪先上?”
“叔父,小侄的队伍在中军,调动比王叔父的队伍容易,凭什么不让小侄先上阵?”安家荣也嚷嚷道。
“急个球?”卢胖子笑骂道:“你胡同春有时间和王绪抢,不如早点把左翼的满狗步兵干掉,他们不干掉,我怎么能随便调动第二线的队伍?还有你安家荣,你的队伍才八百人,再怎么能打,对上一万五千满狗骑兵又有什么用?老实给我在中军呆着,等王绪把满狗攻势挡住再说!”
胡同春答应,赶紧策马飞奔到左翼,亲自指挥左翼围剿清军步兵蔡毓荣队伍的战事,安家荣也是垂头丧气的答应,强压住被鲜血味道和硝烟味道刺激得几乎疯狂的求战欲望,老实守在卢胖子的身边继续侯命。与此同时,被卢胖子放在队伍最后的七千多胖子军精锐步兵,也已经在王绪的指挥下欢天喜地的向前飞速挺进,在胡同春和安家荣等胖子军队伍羡慕的目光中赶往前队杀敌,结阵阻拦螨清骑兵孤注一掷的亡命冲击。
王绪的统兵本领如何自然不用多说了,尽管前阵有着蒙奸骑兵的干扰破坏,但王绪直接指挥七千五百胖子军步兵还是抢在了螨清骑兵抵达前,赶到姚仪队伍的两侧,迅速结下两个方阵,王绪则亲自指挥一个方阵融入姚仪的方阵,增加胖子军大阵的正面抗冲击力。而当胖子军的三支精锐步兵刚结好阵势时,一万多清军骑兵已经潮水一般的涌到了近处。
根本不用卢胖子操心,甚至也不用王绪操心,清军骑兵刚刚冲进胖子军的弓箭火枪射程范围之内,几个方阵的胖子军指挥官已经挥动红色令旗,强弓硬弩和各式火枪已然一起开火发射,箭镞弹丸冰雹雨点一般砸向密集的清军骑兵队伍,无数中箭中枪的清军骑兵翻身落马,旋即被同伴的马蹄踏成肉酱。
清军骑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队伍也太密集了,胖子军的弓箭火枪除了给清军骑兵制造了一些伤亡之外,丝毫没有阻拦住清军骑兵队伍的脚步,清军骑兵还在潮水一般疯狂向前涌进,那怕踩死受伤都没受伤的同伴也毫不在意,一个劲的只是向前冲锋。因为这些经验丰富的清军骑兵非常清楚,他们如果不能借着冲锋的惯性冲散胖子军的步兵方阵,一旦被胖子军步兵拦住降下速度,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近身肉搏的残酷消耗。
清军骑兵经验丰富,胖子军步兵的经验更丰富,当清军骑兵冲近二十步内时,胖子军将领的旗号再闪,方阵内侧的胖子军步兵立即抛出无数的投斧和更多的手雷,密密麻麻的砸向清军骑兵。
王绪统率的精锐步兵可不比其他的二三流胖子军步兵,限于这个时代的可怜生产力,二三流的胖子军步兵队伍,一个营五百人一次战斗才配发四十枚手雷,平均每十个士兵还不到一枚手雷,王绪的队伍却是每人一枚手雷!(王绪:卢胖子偏心,胡同春和安家荣两个王八蛋的嫡系,都是每人两枚手雷!)
数以千计的手雷砸出去可绝对不是盖的,王绪军队的阵前就好象升起了一排硝烟火墙,撞上这堵火墙的清军骑兵没有一个不是人仰马翻,没有一个不是血肉飞溅,人仰马翻间又挡住了后面同伴的脚步,漏网之鱼又被胖子军步兵斜挺的刺马枪架住,清军骑兵的冲锋势头顿时一滞,利用惯性冲破胖子军方阵的妄想也彻底落空。
都已经冲到这个地步了,清军骑兵再想退缩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策马向前,用长枪长矛去捅胖子军步兵,居高临下挥刀去砍胖子军步兵,胖子军士兵则毫不留情的还之以颜色,刺马枪猛刺马上骑兵,挥刀猛砍马腿,双方士兵都象疯了一样的拼命砍杀捅杀敌人,杀满狗和杀吴狗的吼叫声不绝于耳,中枪中刀垂死的惨叫声也不绝于耳,鲜血与人肉在阵前疯狂飞溅,战事激烈得让每一个交战士兵都喘不过气来。
胖子军毕竟是结阵而守,配合有序并且熟练,通常都是两三个胖子军步兵对付一个清军骑兵,拿长矛长枪的专心应对马上骑兵,拿盾牌拿短刀专门砍砸战马,还有人偷偷放冷枪,清军骑兵应接不暇,人喊马嘶不接纷纷倒下,后面的清军骑兵被前面的同伴不能杀敌,只能等前面同伴被胖子军士兵砍倒才能上前作战,兵力展不开打起来十分吃亏。
清军诸将见势不妙,只能指挥清军骑兵向胖子军的方阵缝隙中包抄迂回,展开兵力与胖子军步兵死战,但这么一来,清军骑兵威力最大的集体冲锋自然无法展开,虽然能够展开兵力多给胖子军士兵制造一些伤亡,却无可奈何的陷入卢胖子精心布置的消耗战陷阱,与列阵而战的胖子军步兵辛苦肉搏,艰难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