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的清军队伍中站出一人,二十多岁还颇有些英俊,满脸疑惑的大喊问道:“谁叫我?你怎么知道我韩大任的名字?”
“果然是你这个狗杂种!”韩大任暴跳如雷,狂吼道:“给老子上!给老子把韩大任剁了!一个都不许留!”
“将军?”旁边的韩大任部下都惊叫起来,“我们没听错吧?你叫我们把你剁了?”
“操你们娘的!”韩大任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韩大任狂吼道:“老子说的是那个韩大任!敢和老子同名同姓的韩大任!给老子上,一个都不许留!谁把韩大任的脑袋砍下来给老子当夜壶,老子就把大将军送我的村正刀赏给他!”
韩大任的部下们恍然大悟,二话不说提刀就往上前冲,让韩大任气得七窍生烟的口号声也在他的耳边再度响起,“韩大任小儿,纳命来!”
“原来你就是韩大任啊!”对面的韩大任也醒悟过来,赶紧大叫道:“韩大任将军,我们这么有缘,我想投降,你……”
话还没有说完,韩大任的亲兵们已经一轰而散,乱刀砍下,当场把韩大任砍成了肉酱——请注意,这次还不是内讧。接着韩大任的队伍也是迅速涌上,刀砍枪挑斧头劈,把三百多已经斗志全无的韩大任队伍士卒砍成碎片,一个俘虏都没有留下——请注意,这次仍然不是内讧。
天逐渐黑了,战场上一片喧嚣,连火把都没准备的清军士兵拼命乘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投降或者逃命,巨大的混乱中,几乎所有的清军将领都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只能带着自己的亲兵队伍艰苦作战,甚至就连清军南征大军的副帅董卫国都失去了和所有营队的联系,只能换上士兵衣服,带着二十几个亲兵扔下大旗向东突围,结果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胖子军的哨队。
亲兵苦战掩护,董卫国单骑继续逃命,可惜他胯下的战马在尽是步兵的右翼战场上却象那么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象舞会中不穿衣服的绝世美女一样勾魂,四周的胖子军弓箭火枪也象是被磁铁吸引一样,争先恐后的向着他和他的战马飞去。连中两箭之后,董卫国终于摔下了战马,爬起想要投降,旁边经过的一队胖子军却突出一个无名士兵,一斧头砍在他的脑袋上,把这个在历史以喜欢纵兵俘掠闻名的铁杆汉奸砸得脑浆迸裂,然后又追着下一队清军败兵去了,留下董卫国的尸体任人践踏,直至踩成肉酱。
倒霉的清军大将绝对不只董卫国一个,贝勒华善早在胖子军总攻之前就已经被流矢射死,清军骑兵悍将赖塔率军突围,却被胖子军金榜选的队伍拦住,血战中战马体力不支翻身落马,被胖子军步兵乱刀分尸。还有另一名清军勇将穆占,志愿担任殿后任务掩护尚善突围,不小心拦住了卢胖子便宜侄子安家荣的道路,安家荣暴跳如雷,亲自挥刀杀至穆占面前,战不两合便纵身跳起,一刀将体力不支的穆占拦腰砍成了两截。
死得最冤的是蔡毓荣和蔡琳这对铁杆汉奸父子,他们的队伍在左翼被胖子军团团包围,连突围都没有半点机会,听到胖子军队伍里响起投降不杀的招降声,被围的清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少部分顽抗者也被胖子军士兵乱刀砍死。肩胛中箭的蔡毓荣见势不妙,仗着自己的汉奸老爸蔡士英当年是跟着吴老汉奸亲舅舅祖大寿投降这点关系,赶紧打出白旗向胖子军请降,得到胖子准许后率领残军全部放下了武器投降,蔡毓荣和蔡琳父子也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押往卢胖子面前献俘。
途中,一家三代代代汉奸的蔡家父子报应到来,胖子军大将李匡的亲弟弟李禁含着眼泪冲了过来,踢开押送蔡家父子的胖子军士兵,手起刀落先把蔡毓荣砍死,然后把吓得大小便一起失禁的蔡琳拖到伤重而死的李匡尸前,将打冷枪重伤李匡的蔡琳当众挖出心肝,活祭牺牲兄长。
卢胖子闻讯大怒,当众大骂李禁,并命令李禁代替李匡职位,率军追击清军败军戴罪立功,拿几个清军大将的脑袋回来赎罪,不然重惩不饶!然后卢胖子又暗暗偷笑,历史上,蔡毓荣可是欺负卢胖子现任正妻吴小菟的情敌。
天色终于全黑,准备充分的胖子军将士燃起火把夜战,连夜追杀清军败兵,两翼的清军步兵队伍一起崩溃,全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在胖子军主力与康麻子的銮驾之间,李茂著率领的胖子军步兵已经把仓皇突围的清军骑兵杀得血流成河,四散而逃,接着又分兵追杀,打着火把追砍人马体力一起不支的清军骑兵,还在混战中斩下了一个清军大将的脑袋——事后经清军俘虏辨认,此人乃是清军定南将军贝勒董额。
尽管始终在帅台上指挥全局,卢胖子的一颗芳心却始终梦牵魂挂着远处清军旗阵下的康麻子,见胜局已定,卢胖子颁布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悬赏,“传令全军,以及淮安全城百姓,全力追杀满狗败兵!无论是谁,无论将领士兵还是百姓民夫,不管男人女人,抓到满狗皇帝,不管死活,重赏纹银二十万两!外加高官厚禄!当场兑现!”
另外,为了防止康麻子换上士兵或者百姓衣服乘黑逃脱,卢胖子又补充了一道命令,“脸上有麻子的!不管是满狗兵还是普通百姓,那怕是我们的士兵,都给老子当场拿下拘押!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