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色微黑的少年正是罗士信,他见李闲面露惊讶诧异之色,于是问道:“怎么,你也听过我的名字?”
李闲耸了耸肩膀带着些许歉意七分不屑道:“没听过。”
罗士信大怒:“找死!”
李闲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来取就是了。”
罗士信猛的一催战马,朝着李闲冲了过来。他双手握着长槊,笔直一槊迅疾的刺向李闲的咽喉。李闲闪身避过,趁着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斜着一刀劈向罗士信的肩膀。罗士信横槊回扫,居然不躲不闪,一槊砸向李闲的腰畔。这哪里是什么切磋比武,从一开始两个人好像就迫不及待的使出杀招。
如果李闲不变招,他的刀必然将罗士信的一边肩膀切开,而罗士信的长槊也会狠狠的砸在他的腰畔。
骆傅抬起胳膊就要放箭,却被铁獠狼拦住。他对骆傅缓缓摇了摇头道:“在草原上的时候,有一年多的时间少将军和我们血骑中几个用槊的人几乎天天都在对练。”
骆傅微微一怔,随即将硬弓又缓缓垂了下去。
李闲耳中能听到罗士信这一槊扫出的呼呼风声,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变招的话一定会和罗士信两败俱伤。依着他的性子,他是万万不会做这样吃亏的事。在他的思想观念里没有两败俱伤的概念,貌似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这样勇气的人。他总是表现的很谦卑,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选择主动避让。
但是这次,他没有。
他的刀没有丝毫停顿,依然斩向罗士信的肩膀。
就在两个人的兵器都即将招呼在对手身上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罗士信猛的一扭身闪开了李闲的黑色直刀,而因为肩膀的闪动,他的长槊也变了方向擦着李闲的身子斜上砸了过去。呼呼的风声在李闲脑后吹过,李闲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槊风吹得自己脑皮都凉飕飕的。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并不好,李闲发誓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但他依然没有选择躲避,就好像突然变傻了一样。
两个人错身而过,随即同时勒住战马转了回来。
再次四目相对的时候,罗士信看李闲的眼神显然变得不一样起来。那眼神中愤怒减轻了一两分,多了一两分赞许。他实在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出手这么干脆直接,这简直和自己出手的风格一摸一样。一瞬间,他对这少年竟然多了几分好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