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愣神,无栾已经跑开。
阿史那朵朵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追上去。
告诉可汗罗艺的居心?
阿史那朵朵凄惨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管是罗艺还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汗,对自己,他们难道居心不是一样的吗?都是在利用自己罢了,还不是因为肩膀上那可恶的所谓狼头胎记?那父爱真的是父爱吗?那人,真的是父亲吗?
她咬着牙往前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她只是机械的跑动着,最后连思想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一只巨大的獒犬从后面扑上来,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反射出蓝幽幽的光芒。血盆大口咬向阿史那朵朵的腰畔,那锋利的獠牙能直接撕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
噗!
血花乍现。
一朵如梅花般的血花在雪地中绽放,随着一声凄厉的嘶鸣,那只巨大的獒犬脖子上被一支破甲锥贯穿,它不甘心的挣扎着,却再也站不起来。在獒犬绝望的目光中,那个已经拼劲了力气的女子向前扑倒了下去。
六七支羽箭射过去,将不远处的一身白衣的追兵射翻了好几个。很快,那些追兵便立刻隐藏起来。雪地密林,他们穿了一身白衣,虽然明知道就在不远处,可偏偏一时间很难发现!
一个白衣斥候小心翼翼的从雪地中抬起头,看向远处。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落,一柄长的离谱的黑色直刀钉子一样从他的后颈穿了进去钉在地上。
“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你打过报告么?”
李闲刺死一名白衣人,然后闪身在大树后面。
罗艺究竟想干嘛?
李闲抿了抿嘴唇,脑子飞快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