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朱一石问。
“费尽心机想带我走,你到底想图谋什么?别告诉我说朱不仕做的那肮脏事你没参与,如果没有人出主意,他不会变的这么阴狠。我了解他,从小我就了解他!”
叶怀袖微微摇了摇,转过身子看着朱一石道:“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问朱一石:“你这人,就是太心善了些。”
朱一石怒道:“心善有什么不好!”
叶怀袖叹道:“心善很好,但伪善就不好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朱一石的眼睛问:“你总说你了解你弟弟,总说你对他仁至义尽,但却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没错,你是给了他两成的家产,但所有的收成九分都要交给你,他只有一分收益。已经尝到了甜头,他怎么可能不滋生野心?”
“那九分是要交给族中的”
朱一石解释道。
“朝廷派人将建造龙舟的一千八百名工匠都处死在赴水安的路上,本来其中还有你弟弟朱不仕的名字,你别说你不知道,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做过什么。他没死,不是你照应,而是他用钱买通了散骑常侍孙静安,又托人请了水师大将军来护儿说话才免于一死。”
叶怀袖的话如刀子一样刺在朱一石心上。
“不!”
朱一石咆哮道:“找到来护儿大将军说话的人是我!”
叶怀袖悲悯的看了他一眼道:“但朱不仕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自己也使了钱。”
朱一石立刻软了下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他就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似的,颓然的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