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山微笑着说道:“我们裴将军让我问的,是你们辎重营往哪边走。裴将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往那边走?怪我刚才没说清楚,这样吧,前面左转是阴曹地府,右转还是阴曹地府,你们打算怎么走?”
那辎重营的士兵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你们要造反!”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畔的刀柄,只是胡三山的动作比他却要快了一分。
“造反?老子本来就不是燕云寨的人,算个屁的造反!”
胡三山抽出刀,比那辎重营士兵抽刀要快了不少。在辎重营的士兵才将刀抽出来一半的时候,胡三山的刀子已经擎在手里。他恶狠狠的笑了笑,却没有砍向那辎重营士兵,而是猛的回身一刀一个将他带去的两个士兵砍翻,然后快速的往回跑。
这一下太突兀,太不可思议,那辎重营的士兵看的傻了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胡三山杀的竟然是他带来的两个手下。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辎重营的士兵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胡三山的喊声已经响了起来。
“辎重营谋反杀人了!不好啦!辎重营王启年造反了!他杀了咱们的人,要带着粮草投靠瓦岗寨!”
他的嗓门极大,喊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
裴仁基知道,要让手下的这些亲兵队辎重营动手,说难极难,说简单也极简单。新兵们有着比一种盲从性,只要有人带头做一件事,新兵们会下意识的跟着别人去做,带过不少士兵的裴仁基对这一点很确定,所以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做。
那两个被胡三山砍死的亲兵,就是必要的牺牲。为了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牺牲是难免的。
裴仁基绝不会因为死了两个亲兵而生出悲伤来,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一个领兵多年的人,他的心早就变得又冷又硬。
“辎重营王启年造反!”
裴仁基大声喊了一遍,然后回身吩咐道:“所有人上马,准备迎战!弓箭手,听我的命令,用布将箭头绑上点燃,准备阻拦辎重营人马进攻!”
他对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胡三山点了点头,胡三山立刻将背后的硬弓取了下来,他箭壶里的羽箭已经用油布包了,一点就燃,随着他的动作,一百多名亲兵立刻将包了油布的羽箭从箭壶中抽出来,然后掏出火折子将羽箭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