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那个儒衫男子的时候,军稽处的团率语气中充满了尊敬。
“至于他是谁,你们不认识他,但肯定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叫徐世绩。”
军稽卫团率骄傲的昂起下颌说道:“我们燕云寨的军师。”
几个夏军的奸细一瞬间同时闭上了嘴,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徐世绩!怎么可能是徐世绩?!
他不是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济北郡吗,他不是不久前才亲自率军将知世郎王薄的人马杀了一个七零八落吗?他不是率军威胁着夏王大军的侧翼吗,怎么能,怎么可能到了郓城?
“人都说,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军稽卫的团率将刀子在军靴上蹭了蹭,然后缓步走向下一个奸细。
“在济北郡将王薄的人马近乎杀绝的是伍云召将军,他是我们燕云寨演武院最早的一批学生,也算得上是军师的弟子,军师安排他去将王薄的人马击溃,伍将军就去做了,就这么简单。”
“燕王在北上之前就早已经算到,窦建德必然会率军南下,所以调军师回东平郡指挥大军,明知道窦建德要来,燕王怎么可能不做安排?有军师做窦建德的对手,他也应该感到骄傲自豪了。”
“现在你们也都明白了,我来帮你们结束痛苦。”
他一刀切开一个奸细的咽喉,再一刀将另一个人的心口刺穿。只片刻功夫,四肢剧痛根本就无法动弹的几个奸细都被杀尽。他将横刀归鞘,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军稽卫将尸体拖出去掩埋。
擦了擦手上血迹,想起之前和那几个奸细们提到的伍云召将军,他笑了笑,在心里说堂兄,我一定会追上你的,你是演武院出来的,我也是演武院出来的,你曾经听过军师亲自讲演的兵法,我也听过。你如今独领一军作战,将来,我也一定会独领一军,纵横沙场。
刚想到这里,忽然有个军稽卫急匆匆的跑进小院,对他抱了抱拳说道:“团率,军师请您立刻过去。”
“什么事?”
军稽卫的团率一边走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