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命令亲兵将灯火弄的明亮一些,走到舆图前面说道:“嵬名曩霄欺人太甚,两国会盟之前竟然敢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来,这个道理,总是要讨回来的。明日你便带着修罗营西进,到延州去汇合三江侯程义厚。到了延州之后,你为副将,程义厚为主将,商议好策略之后就对西夏的银州,绥州,夏州展开攻势,我不管你们怎么打,只看结果。除去你赶到延州的时间,两个月内将这三州并入我大汉的版图。”
胜屠野狐起身到:“属下遵命!”
刘凌点了点头道:“两个月前我已经派使者去见回鹘王,回鹘一直受到党项人的打压,被嵬名曩霄抢了千里疆域。若是谈判顺利的话,你和程义厚攻打银绥三州,回鹘王也会发兵往北拱一拱,气势要打出来,不要留手,不要惜力,周延公即将启程往府州与党项人谈判,谈判……还不是看谁的拳头硬?”
胜屠野狐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和谈?”
刘凌摇了摇头道:“安心去打,你打越狠,周延公就越有底气。”
胜屠野狐躬身道:“属下今夜就出发,尽快赶到延州。”
刘凌嗯了一声道:“息自言,用监察院最快的速度通知三江侯程义厚,等胜屠的功夫,让他整顿军备,等胜屠一到立刻就要开拔!”
息自言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刘凌道:“等下,还有件事需要你做。”
“请王爷吩咐。”
“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王妃身边吧,聂氏兄弟我要调走跟着周延公去府州。王妃神身边需要人,你是女子,也方便些。”
“属下……遵命。”
刘凌嗯了一声:“你们两个都去吧。”
两个人躬身告退,刘凌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想起花朵朵的事,心里不由得又懊恼起来。他在大帐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披上衣服往帐外走去。
就在刘凌吩咐胜屠野狐连夜感情延州的时候,在营地的辎重营的一辆装满草料的马车上,一个人挣扎着从草料中钻了出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嘴角咧了咧,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狼牙箭的箭杆虽然被砍掉了,但箭簇还留在肉里。已经在这料草车里一动不动的藏了一日半夜,他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探出头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从草料场上爬了下来。他的脸上都是尘土和血迹,颇显狰狞。
他悄悄摸出辎重营,从后面捅死一名辎重营守卫,然后换上了汉军的军服。挎上横刀,带上头盔,他看了看远处的营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