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情?”
“叔父可记得昔日天津桥老军,猛虎侍从否?”
郑仁基一怔,点头道:“如何记不得。不过老军们不是和吴县张家合作了吗?听说他们的生意做得很不错,雄记商铺可谓日进斗金,难不成他们出了什么岔子?”
回想起来,郑仁基还真有些后悔。
如果自己能早一步派人和郑世安接洽,那雄记商铺大好的生意,岂不就是属于郑家?当时他还不觉得在意,可三年过后,郑仁基发现他放走的是一个铜矿啊!
幸好,郑仁基不知道那砂糖的秘方,也是出自于郑言庆之手,否则定会吐血。
言庆说:“不瞒叔父,老军们的确是出了些岔子。
雄记商铺的掌柜雄大锤爷爷,膝下有一个侄孙,名叫雄大海。也不知是怎地,今日在闹市杀了人。”
“杀人?”
郑仁基闻听,眉头一蹙。
这若是在仁寿年间,雄大海杀人,可是死罪。不过大业之后,杨广有感于隋文帝杨坚后期的律法混乱而严苛,所以登基以来,竭力进行修正,已缓解了许多。
“雄大海,杀了什么人?”
言庆犹豫一下,轻声道:“听说是一个使团入城时,生出了一些冲突。也不知是何方使团,以至于谒者台令人拘拿了雄大海。小侄就是想询问一下,叔父可知此事?”
“有使团前来吗?”
郑仁基茫然摇头。他只是一个掌管仓谷钱帛的曹掾,这种使团的事情,还真不太清楚。于是他沉吟片刻,“这件事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不过雄大海若杀了使团之人,事情怕是有些不好办……这样吧,你在这里等一等,我派人去打探一下。”
郑言庆见目的已经达到,连忙躬身行礼,和郑宏毅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