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入狱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出狱更要隆重一些。要选一个好时辰,然后还要做足仪式。否则的话,很可能会带着晦气出来,以后还要继续倒霉。
所以,雄大锤请了白马寺的神棍,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好时辰。
当马车来到北寮外的时候,童环已经早早的等候着。一见郑言庆,他连忙迎上前来。
唱了个肥喏,“郑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若再不来,大海兄弟可要不耐烦了。”
“给童大哥添麻烦了。”
郑言庆说着话,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贯铜钱塞进了童环手中。
攥着手中的铜钱,童环是感慨万千。
说实在话,他可真不希望雄大海这么走了。毕竟言庆每次过来,都会奉上些心意。这些心意加起来,快赶上他两年的俸禄。雄大海这一走,日后可就短了一个财路。
心里暗自感觉可惜,但脸上还是堆满了谀笑。
“大海子,把衣服都脱了。”
雄大锤命人拉起一块帷布,三面挡住了北寮大门。然后有家仆从车上抬着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摆放在帷布里。在大门口,又放了一个火盆,点起火。
“爷爷,脱了就光着了,怎么出去啊。”
“让你脱,你就脱,少那么多的废话。”
雄大锤手里拿着一挂柚子叶,和郑言庆站在帷帐里。看着雄大锤好像小媳妇一样的扭捏着,把衣服脱光,赤身裸体的往外走。双手捂着裆部,迈过了火盆。
“快点洗洗,把晦气都冲走。”
这边雄大锤吆喝着,把柚子叶交给了郑世安王正等人。
然后让雄大海迈进木桶,浸泡了一下出来后,他和雄威抱起木桶,将里面的水从头倾泻下来。而郑世安和王正则走过去,用柚子叶擦过雄大海的身子,口中还念叨着各种祈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