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庆见行操没反应,于是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下。长孙行操这才算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见礼。
“三公子,节哀。”
裴世矩看到了郑言庆的小动作,不过并没有什么不满。
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可惜的意味,心里叹了口气:季晟子嗣,竟无人继承衣钵。
长孙晟何等豪壮的人物,可是……
四个儿子中,少子无忌的年纪还小。若论说起来,倒是长子行布,最有乃父之风。只可惜过世太早。次子恒安,小肚鸡肠,凡事斤斤计较,只怕难成大气。三子行操,温文儒雅,可书生气太重,日后立足士林或可,然在仕途,大器难成。
相比之下,反倒是长孙晟的这个弟子……
言庆看行操拘束的样子,也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裴公若要祭拜先师,请随小子来。”
“有劳半缘君带路。”
郑言庆一怔,疑惑的看了裴世矩一眼。要说的话,他和裴世矩可是相知甚早,然而由于各种缘故,两人从未见过面。没想到,裴世矩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
不过想想,又很正常。
既然他这个半缘君的名字是出自裴世矩之口,裴世矩焉能不关注他?
他恭敬而不失礼数的侧半个身子,将香烛交与裴世矩,在前面领路,往灵堂去。
裴世矩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和他交谈,神色肃穆而庄重。
此时,灵堂中也接到了消息,在长孙顺德的呼喊声中,高夫人率一众家小,跪坐堂前,迎接裴世矩。
裴世矩上香,又少不得一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