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现在公务繁忙,无暇跟随言庆;而许敬宗则被李言庆暂时安排在巩县府衙,打理过往公文。
此去荥阳县,是要那些世家名门割肉。
单凭李言庆一个人,这份量略显不够。所以言庆就叫上了薛收和长孙无忌……特别是薛收,好歹是河东四姓之一,汾阴薛氏的族人。有他相随,总归方便一些。毕竟这世族之间,休戚相关。
“言庆,莫想的太多了。”
薛收见李言庆心情不好,于是上前劝慰道:“荥阳郡的情况,比之其他各地,要强许多……我听说河北等地,已出现易子而食的状况。民变此起彼伏,已经到难以禁止的地步。荥阳这边的灾情虽然严重,却并未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这里面,可是有你一大功,你应当高兴才是。”
言庆强笑道:“有甚可高兴?
我愿为生民立命,可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言庆三人,并辔而行。
麒麟卫则在梁老实的带领下,落后于三十步外。
苏烈和王伏宝,如今都各有职责,不可能在率领墨麒麟。好在墨麒麟早已经训练完备,苏烈和王伏宝的作用,也就减少了几分。再加上墨麒麟只听从李言庆之命,只要李言庆在,谁率队都没有关系。于是翻过来倒过去,最后却成全了梁老实。此人武艺堪堪过得去,而且也跟着墨麒麟训练过一段时间,对三角阵大致了解。所以,梁老实因祸得福,一下子成了领军。
梁老实适当的压住墨麒麟的速度,以方便李言庆三人交流。
在这一点上,漂泊半生,历经过无数坎坷的梁老实,显然比苏烈和王伏宝,更懂得察言观色。
领导们在前面说话,自己这帮小跟班,又何必靠的太近?
薛收眼睛一眯,突然一转话题,“言庆,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如此雪景,何不赋诗一首?”
“赋诗?”
李言庆一笑,“我却没有这份雅兴。
不过我这里有一个小曲儿,不知大郎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