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宁亭侯的头衔,在董俷头上已经挂了快一年。但在董俷的印象里,蔡邕也好,卢植也罢,只有在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才会称呼他安宁亭侯。老师,这是怎么了?
董俷说:“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学生一日是您的学生,终生都是您的学生啊。”
卢植闭上了眼睛,面颊一阵剧烈的抽搐。
半晌后,他轻声道:“西平,你怎么会在这里?”
董俷连忙回答:“学生听闻圣上驾崩,故而率领招募新军,连夜往雒阳赶。不想在这里遇到了老师……老师,您怎么不在雒阳?这一行,又是要往何处去呢?”
这时候,从车队里蹦蹦跳跳的走出一少年,约十岁上下。
“爹爹,二娘好像受了惊吓,刚才一直在呕吐。”
董俷闻听,连忙转身道:“董铁,立刻前往中军,让庞德加快速度,顺便带一个军医来。”
“小铁这就去!”
董铁说着话,腾空就跃上了一匹战马,沿着原路疾驰。
董俷认得,那少年是卢植的独生子,名叫卢毓,年方十一岁。转身命武安国等人就地扎下营寨,凌操赶来后,有帮忙集中伤员。
卢植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卢毓跟在董俷的身边,看着那些军马指指点点的询问。
不一会儿,两名行军医生赶来,而营地也已经搭建完成。自有家人引军医去照顾卢植的妻室。董俷抱起了卢毓,和卢植一起走进了营帐,各自坐下,却默默无语。
“老师,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卢植突然道:“西平,你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