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说:“这怎能怪先生?实际上,那董西平,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又何曾敢拍着胸脯说,我看透了他?倒是先生,你身子本就有恙,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戏志才微微一笑,“都是老毛病,我自有分寸。”
二人在大帐中说着话,谈论的主题,却都是围绕着董俷。
曹操讲述着当初在雒阳城和董俷交往的事情,忽而笑,忽而又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戏志才静静的听着,猛不丁的会询问两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戏志才仰天长叹一声,“我小看了他,我小看了他……此心机深沉,怕天下人都上了当。对了,主公所说的那部敕勒川文集,为何不曾见流传呢?主公手中可有?”
曹操笑了笑,“想当初,董家子在雒阳举步维艰,除东观少数士子与他有过交道,谁也不愿意和他交往。他那本敕勒川文集,也是他妻子所整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呵呵,我当初也是在他书房里看到了一本小册,故而讨要了一本,留在身边。”
“此次攻破荥阳,回去后倒要看上一看。”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间营帐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跟着,就见许褚、胡车儿冲进了营帐,一脸的慌张之色,大声的喊道:“主公,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荥阳,荥阳……”
“荥阳怎么了?”
戏志才心中一惊,忙坐直了身子,大声的问道。
“荥阳,变成了一座尸城……整个营寨,全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