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时候,爹爹说想要回老家,又不愿意惊动其他人,只带着我和母亲,还有老氐上了路。可是到汉阳时,爹爹就……走之前要我带着这部书,交给叔父。”
那带着童稚气的声音,每一个字就好像钢针一样的插在了董俷的心口上,久久没有言语。
黄劭,还是走了!
去年生病的时候,董俷把黄劭带到了汉安城,同时命人前往武陵山,寻找张机。
只是张机在数年前,完成了《伤寒论》之后,就一个人飘然的离开了。
他去了何处?
无人知晓,除了留下伤寒论和脉经两部著作,请人将来转交给董俷之外,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据当地人说,张先生似乎是去了南蛮,而后就失去了消息。
自关中大战拉开序幕之后,董俷就一直忙于公务。
可没想到,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黄劭却走了……而且是走的那么无声无息。
低下头,看着那本《三学纪要》,董俷的心头很沉重。
一个冬天,走了两个人……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师长,另一个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虽得了关中,可是董俷却觉得,他失去的东西,更多!
“你母亲,还有曾次的灵柩,如今在何处?”
“母亲尚在汉阳,配备爹爹的灵柩。只是命我前来送书,然后要扶爹爹的灵柩回益州。母亲说,这是爹爹最后的愿望,所以我们一定要送爹爹回他的老家。”
“融儿,你且留下……”
董俷站起来,对黄叙说:“立刻告知儒宗,命伯俭立刻找到夫人,务必要请夫人留下。曾次的灵柩,就由他来照管……你立刻找来孝直,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