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滚一边去。”领队那蔡都头不耐烦的挥手,一个衙役却认识成天爱在街上游荡的严彤,忙凑到那蔡都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蔡都头脸色一变,赶紧改变口气赔笑道:“原来是严小姐,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知道就好。快放了我妴姐,否则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严彤甚是得意,气势汹汹的叫道。那蔡都头有些为难,看了那老叫花子一眼,那老叫花子上前问道:“严小姐,你知道你这位朋友是什么人吗?她会西夏武功,但西夏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被蒙古鞑子灭国,变成了蒙古鞑子的地盘,你这位朋友不过才十八九岁——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蒙古鞑子。”
“妴姐是蒙古鞑子?不可能吧?”严彤张大了小嘴。回头看了李妴一眼。惊讶道:“妴姐不是商人吗?昨天她贩镔铁进城时我看到的,怎么可能是蒙古鞑子?”
“昨天贩镔铁进城?”那老叫花子和那蔡都头一起脸上变色。而李妴和郭靖等人开始没听到那老叫花子与那都头的嘀咕,还一起点头道:“对,我们就是贩镔铁进城地普通商人?”惟有嘴被堵住的贾似道心中叫苦,偏偏又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把嘴里的布团吐掉,可那小乞丐又一把按住贾似道,“老实点,别乱动。”
“严小姐,请容小人走近了说几句话。”那蔡都头走近严彤,低声说了几句,严彤那张俏丽小脸立即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咬牙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进城的时候说是贩镔铁,到了石锦坊又说是贩棉花,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想不到原来她是蒙古鞑子。”说罢,严彤回头狠狠瞪一眼,眼中已没有了开始的亲热,而尽是愤怒与憎恶。
“彤妹,你怎么了?”李妴发现不对,赶紧问道。严彤不答,又与那蔡都头、老叫花子和那群衙役嘀咕几句,那群衙役立即一轰而上,各自拿出布团塞住郭靖等贾似道亲兵的嘴,严彤也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手帕塞进李妴嘴里,又踢一脚李妴,尖叫道:“给我走,狗鞑子!”李妴大为奇怪,但那些衙役已经加快脚步,推拉着贾似道等人穿过街道,钻进街旁小巷。
顺着密如蛛丝般的小巷左拐右拐,贾似道等人被押到了一所十分偏僻地大宅子门前,那小乞丐上前敲了几下门,朱红大门立即打开,出来的却是一群破衣烂衫的乞丐,一起到那老叫花子面前单膝跪下,欢呼道:“帮主,你老人家回来了。”那老叫花子点点头,“都起来吧,快把这些人带进去,准备刑堂,今天你们可以拿蒙古鞑子过过手瘾了。”
“好鳓。”那群乞丐又是一阵欢呼,七手八脚的把贾似道往宅子里拖,贾似道虽然知道不妙,无奈那帮乞丐个个力气奇大,两个乞丐便把贾似道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提溜进了宅子,提溜进大厅扔在冰凉的地上。顺便还一个给了贾似道一脚,那蔡都头、严彤与那群衙役也跟了进来。那群乞丐则把贾似道一行人全数押进大厅后又跑了出去,片刻便拿着一堆皮鞭、夹棍、拶子、烙铁、竹签、钢针、火钎、火盆、绳索和铁链等刑具进来,一个乞丐还抬有一个大火盆。
“呜、呜、呜……你们想干什么?”除了贾似道外,李妴和郭靖等人无不是吓得面如土色,拼命地从被塞住地嘴里发出些无法听清的声音。那老叫花子则走到贾似道面前,冷笑道:“你是领头的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布鞋,是大宋丐帮的帮主。上次在襄阳,暗中刺杀你们蒙古大将查干的人就是我。”
“果然是丐帮。”贾似道心中暗喜,心说只要撇明了身份,特种部队就有希望组建了。可那小乞丐又跳了上来,抬起脏兮兮的脚往贾似道脸上一蹭,蹭得贾似道满脸污泥,喝道:“狗鞑子。听好,我叫张一刀,虽然我现在还没杀过鞑子,但我将来杀地鞑子一定比爷爷多——说不定你就是第一个。”
“妈的,这小叫花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贾似道心中大骂。那边地严彤却也冲了上来,往贾似道胸口上狠狠踢一脚,骂道:“狗鞑子,昨天我还只是觉得你不顺眼。被你给骗了还帮你对付丁大全,我真是瞎了眼了。”
“狗鞑子!”仿佛贾似道长着一张天生欠揍的脸一样,那个姓蔡地都头也是给了贾似道一脚,咬牙道:“我叫蔡龙辰,我大哥就是在战场上死在你们鞑子手里,今天我宁愿被马大人杀头下大牢。也要给我大哥报仇。”其他几个衙役也是跟着叫道:“蔡大哥放心,今天地事我们不会泄露出去,马大人不会知道你把犯人交给丐帮的。”
“呜呜……”贾似道挣扎着抬起脸,想让张布鞋等人把他嘴里地布团拿掉。那小乞丐张一刀却又是一脚踩在贾似道脸上,“狗鞑子,又想耍什么鬼花招?耍花招也没用,今天你死定了。”说罢,张一刀转向张布鞋问道:“爷爷,下面怎么办?是不是把这些狗鞑子直接杀掉?”
“先别慌。”张布鞋摇头,沉声道:“这些狗鞑子带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到临安。那些金银珠宝都是蒙古鞑子从我们汉人手里抢去地。我们得拿回来,一部分交给贾丞相派来的使者。让他们带去给贾丞相做军费。一部分交给大人,让他组织义军用。”贾似道一听乐了,心说好嘛,抢我的军费给我做军费?这算那门子事?
“我知道那些金银珠宝在那里!”严彤马上叫起来,“在石锦坊的忠王府里,整整十五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