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有胭脂印?”贾似道大惊下赶紧一摸,果然在衣领盖住的皮肤上摸到些许粉红胭脂。那边的张一刀却纳闷道:“妴姐,我梳洗后还没擦胭脂啊,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会贾似道也想到了解释的借口,赶紧叫道:“对,我想起来了,昨天妴儿你救我的时候,我们俩曾经坐过一顶轿子,肯定是你不小心擦在我脖子上地。”
“有这事吗?”李妴仔细一想。昨天她和贾似道逃出丐帮地时候,因为俩人都受了伤又只找到一顶轿子,俩人是在一顶轿子里挤过,期间肌肤相接,确实有可能把胭脂擦在贾似道身上。想到这里,李妴才气呼呼的放开贾似道,又吼了一句。“脏老鬼,连脸都懒得洗!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你要是再敢欺负人家小姑娘,我阉了你这老东西!”
“不敢,不敢。”贾似道很是擦了一把冷汗,心说幸亏李妴不知道我昨天回来后曾经沐浴地事,否则这一关就难过了。而李妴不再计较贾似道对张一刀的侵犯后,声音又放得温柔起来,“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昨晚上都怪我没用。挡不住那些刺客,你快速跑动的时候,伤口恐怕又裂开了吧?”
贾似道老实答道:“好象没有,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伤口应该结疤了吧?”李妴不信,命令道:“坐到椅子上,我给检查检查,还不到一天时间。伤口怎么可能就一点不疼了?”贾似道巴不得这美丽而又充满野性的西夏公主关心自己,便乖乖地按吩咐坐到了椅子上,不过李妴在替贾似道除去伤脚的鞋袜后,不禁有些傻眼,“不可能吧?真地结疤了,还一点化脓都没有。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吃啊?”贾似道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李妴很快又醒悟过来,妒忌的打了贾似道一拳,嘟哝道:“听说有少数人的身体因为先天精血充足的缘故,受了伤要比一般人痊愈得快,想不到你这个老东西也是这样的人。老天真是无眼,干嘛要偏向你这老东西不偏向我?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得要命。”
“很疼吗?本相就是专门来看你的伤势地。”贾似道忙拿起李妴裹着纱布的小手,柔声问道。李妴红着脸推开贾似道,使个眼色示意张一刀在场。低声道:“也不是很疼。已经上了药,再过几天就能痊愈。”说到这。李妴抬起头来问道:“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前线?时间耽搁久了,只怕忽必烈发现了你不在前线大营,乘机开溜。”
“最多再过三天,本相说服了皇上给前线派遣援军,咱们就回去。”贾似道答道:“至于前线那边,本相已经给高达下了死命令,发现忽必烈开溜就全力追杀,加上大雪封路,相信忽必烈不会拿他的军队冒险。”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妴又问道:“昨天蒙古鞑子派来刺客,相信蒙古鞑子已经怀疑和盯上了这里,还有丁大全那个奸贼也派了眼线盯着忠王府,你如果再离开忠王府的话,只怕会被认出来吧?”
“放心,全玖那个婆娘精着呢。”提到全玖,贾似道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为了预防万一和做事方便,她早就在家里挖了一条通往外面的地道,她也预料到这点,昨天晚上已经把地道的出入口告诉了本相。本相可以通过那条地道秘密出府,误不了正事。”
“全玖?”李妴也对全玖的名字十分敏感,怀疑地盯着贾似道问道:“说到那个全玖——昨天晚上你推那个全玖去挡刀子,以那个女人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你吧?昨天晚上你和她在密室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你们做了些什么?”
“都是些军国大事。”贾似道板起脸训斥道:“本相已经再三警告过你,平时你胡闹些本相可以容忍,但你如果想干涉本相的军务公务,本相就容不得你了。”
“知道了,越老越唠叨。”李妴不高兴的嘟起小嘴,不再追问贾似道与全玖之间的事。贾似道乘机转移话题,将张布鞋护送文天祥去扬州的事简略对张一刀说了一遍,末了又向张一刀问道:“张姑娘,本相听你爷爷说过,你从小就是临安长大地,对临安的情况非常熟悉,你能不能帮本相打听到本朝太尉马天骥独生子马俊的动向?”
“贾丞相是说那个马衙内啊。”张一刀微笑道:“他可是临安城里的名人,到那里都喜欢带着一帮泼皮无赖,提笼架鸟满城乱转。”说到这,张一刀脸上闪过一抹动人的绯红,羞涩道:“那个马衙内还最喜欢调戏小姑娘,仗着他老子的势力经常欺男霸女,一到晚上就爱去瓦子里嫖妓宿娼,简直就是一个色中饿鬼。”
“好啊,这样的人本相最喜欢了。”贾似道鼓掌叫道。旁边李妴大怒,束袖子握拳头的喝道:“你说什么?你打算去学那个马衙内吗?”贾似道连忙摆手解释,“妴儿,你这人怎么听话只听半截?本相还没把话说完呢,马天骥是大宋朝廷四大家族之一,又因为袁玠的事和本相有仇,为了防止他在本相的计划中捣乱,本相打算……”
“噗嗤,你这坏老东西!”待贾似道说完后,李妴不由展颜一笑,玉指在贾似道额头上一点,微笑道:“不过那个马衙内也是死有余辜,这件事我帮你了。”那边张一刀也来兴趣,抬头说道:“贾丞相,因为民女误会,导致妴姐姐手上受了伤,行事不太方便,这事让民女替妴姐姐去办吧,也算是民女将功补过。”
“好,就让你去办。”贾似道舍不得李妴带伤去冒险,自然点头答应,并情不自禁打量起张一刀青春秀丽地脸蛋,心说也算是个小美人,可惜不是本相喜欢地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