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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淫贼!”全玖俏脸一红,瞪了贾老贼一眼后,低声冷笑道:“好,赌就赌!你要是输了,就得替本妃洗脚!”

“成交。”贾老贼对自己地人工降雪手段至少有八成把握,答应一声后转身就走,边走边命令道:“韩震,留下军队照看火堆,直到火全部烧完才准回营,别让火熄了。其他人。跟本相回营了。天这么冷,本相请你们喝酒。”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老贼预料中的大雪始终没有落下,快到子时的时候,雪花还是一朵没有落下。见此情景,贾老贼不免有些心慌,担心自己的人工降雪计划象收购人头计划那么再遭失败。但贾老贼也无可奈何,只得结束酒宴,返回寝帐准备休息,祈祷一觉醒来已经天降大雪。而服侍贾老贼就寝的人仍然是李妴,在用热水替贾似道擦脸的时候,李妴忽然向贾老贼问道:“今天在火场旁边的时候,你和那个王妃神神秘秘地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当然是军国大事。”贾老贼有些心虚,强笑着说道:“她可是有夫之妇,本相难道还会和她说男女私情吗?”

“少打哈哈!”从被贾似道整治以后一直很乖的李妴忽然拉长了脸,冷哼着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只属平常,你纳几房妻妾我都不管你。但你如果去勾搭人家有夫之妇,那就是道德问题,我可要管。”

“妴儿,你可不要胡说。”贾老贼吓了一个机灵,赶紧示意李妴低声,小心翼翼的说道:“妴儿,全玖是王妃,将来也许还是皇后,你乱猜我和她的关系不要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我没乱猜。”李妴将棉帕放回热水里,板着脸对贾似道说道:“以前你每次和全玖单独相处,脸上身上总是会多出些口红胭脂印,还多出香粉味道,这事情别人不知道,一直贴身照顾你的我可非常清楚。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事?我太不小心了!”贾老贼几乎吓得瘫倒,这事要是让宋理宗和赵禥知道了,那贾老贼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了。恰在这时,贾老贼忽然听到帐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雨声,同时帐外地亲兵禀报道:“禀报丞相,天上下大雨了。”本来气势汹汹追问贾老贼的李妴也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奇怪?冬天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雨?不过也好,这么大的雨,鞑子没帐篷躲雨,够得他们消受了。”

“不会吧?人工降雪没成功,怎么倒弄来一场人工降雨?”贾老贼连声叫苦,并向李妴问道:“李妴,你们女孩子的脚,臭吗?”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九十七章 冬雨更冷

风飘飘,雨潇潇,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冬天的雨是最浪漫的雨,也是最令人憎恨的雨,洒在树上,白茫茫一层霜;淋在路上,涂油的滑;浇在身上,刺骨的冷;浇熄了篝火,浇湿了头发,也浇透了衣衫,湿答答的粘在身上,一阵裹夹着冰凌雪粒的寒风吹来,那滋味——简直他娘的生不如死!

寒风裹卷着冬雨漫天肆虐,哗啦哗啦的渐成倾盆之势,浇得没有了帐篷避雨的蒙古军士兵混身精湿,叫苦不迭,更有不少人破口大骂,“贼老天,鸟老天,大冬天你下什么雨?连顶帐篷对没有,让我们往那里去避雨?”也有人大叫,“把火加旺盛一些,千万别放熄了,这样的鬼天气没了火,会冻死人!”其实他们也不用喊,是人就知道这道理,无奈生火所用的木柴已被雨水浇得精湿,放到被雨浇得奄奄一息的篝火上,除了冒出阵阵呛人的青烟,不但起不了助燃作用,反而把苟延残喘的篝火彻底压熄。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时间,蒙古军营地里便几乎没了什么火头,只剩下十来万被冻得脸青嘴白的蒙古军士兵在雨水中瑟瑟发抖。

“天要亡我啊!”瓢泼冬雨中,解诚走出临时搭建的小木屋仰天长叹,自怨自艾郁闷之至。另一个蒙古汉军张柔也从木屋里走出——想不出来也不行,匆匆搭建的粗糙木屋根本起了防雨作用。房子里地雨水一点不比房外小,和郁闷难平的解诚不同,张柔的脸色还要更难看几分,喃喃道:“冬天里下这么大的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怕我军坚守待援的计划,就要毁在这场冬雨上。”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啦啦……”冷彻骨髓的冻雨连绵不绝,哗啦哗啦足足下了一夜。仿佛是在告诉张柔,事情正在象他想象中最恶劣的态势发展。但天色微明地时候,张柔才知道事态比他想象更严重——雨刚停下,风又袭来,这风可不是前几天那略带暖意的东南风,而是割肤如刀地西北风!全身精湿的蒙古军士兵被这风吹在身上,片刻之间就全身结满白茫茫的寒霜和冰凌。那滋味叫一个爽啊,爽得蒙古军士兵将领都想提刀把老天爷劈了!

“快生火!快生火!他们的赶快生火啊!”不知多少蒙古军士兵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争先恐后的把木柴堆在一起,敲打火刀火石引火,可那些木柴茅草早被雨水浇得精湿,就算不惜火绒的点火,也只能燃起一股轻微地青烟,不见半点火星。气得这些又冷又饿的蒙古军士兵骂声震天。偶尔还传出一声声惊叫,“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身体这么硬……将军,这里有弟兄被冻死了。”“将军,我们这里也有兄弟被冻僵了。”“将军,我们这里战马被冻死了二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