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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听到阿木尔的骑兵队伍冲锋开始时发出地喊杀声,张弘范当即长刀一挥疯狂大吼,第一个冲向北方。已经全部集结在蒙古军营地中的蒙古骑兵同时大喊,“阿拉!”也是催促马匹全力冲锋,赤红着眼睛扑向北方。解诚和张柔也领起蒙古军步兵,起步全速冲往武阳关。但他们刚刚全部加速冲锋,蒙古军营地南端就传来更加整齐雄壮地口号声,“大宋——!”
“大宋!”口号声与马蹄的轰鸣声交相辉映,成千上万地宋军骑兵从黑暗中涌出,潮水般扑向已经失去骑兵保护的蒙古军后队,雪亮钢刀与火把同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直晃得蒙古军各族士兵眼花缭乱。位于宋军骑兵中部的拐子马重骑蹄声如雷,直震得蒙古军各族士兵心脏乱颤。
“不用管后面的敌人。全速冲锋!”解诚和张柔都知道全军生死已在一线,也不管自军是否中计——仅是从信号从判断宋军已经开启了武阳关大门,为了争取那最后一线生机,解诚和张柔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全速冲锋,并不理会宋军骑兵掩后追杀——其实想做理会也来不及了,等把轻骑兵调回来阻拦。宋军的重骑早就冲进蒙古军步兵队伍里开始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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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迎接来向你投降地汉人同胞吗?”发现自军被切断在关内,吓得心战胆裂的孟士元不由脱口大叫问道。武阳关城楼上闪出李庭芝清瘦高挑的身影,李庭芝微笑道:“孟将军,真是不好意思,你和这些鞑子挨得太近了,所以不小心把你也包围在了里面——你快站出来,本官就要下令放箭射死你背后那些鞑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士元气得彻底头脑混乱,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李庭芝话中的含意。而李庭芝又佯做惊讶的叫道:“孟将军,你不是说骗一些鞑子来给我杀吗?怎么你带来的人全是汉人?难道这些汉人是铁杆汉奸。你想让本官把这些铁杆汉奸也杀了?”
“大人。我们不是汉奸,我们是汉人!”孟士元带来那些汉人士兵个个大叫。并对孟士元横眉怒目——原来你小子是拿我们的人头来献给宋人啊!李庭芝徉做惊讶,稍一思考后,李庭芝命令道:“既然你们是汉人,那你们就把藏着的武器全扔掉,抱头跪下,饶你们不死。”孟士元带来那些汉人士兵为了活命大都照做,全都将藏在身上地短刀扔掉,抱头跪在地上,等待宋军士兵捆绑。仅有十几个死忠于蒙古的汉军士兵握刀傲立,用仇恨的目光紧盯在周围的宋军与孟士元。
“都站起来!”总算弄明白一点事情原委的孟士元声嘶力竭大叫,“不要给宋人下跪,都站起来和宋人拼了!”谁知李庭芝马上又在关上叫道:“孟将军,不要让汉人自相残杀了,他们投降也算是他们人头落地,功劳全算你的。”
“你胡说!”孟士元大怒,扑向前面地宋军意图拼命,但他身体刚动,那十几个死忠于蒙古的汉军士兵就已经冲上来,短刀乱砍乱捅,将他生生砍死,“狗叛徒!叛徒!我杀了你!”垂死的孟士元也不分辨,只是疯狂惨叫,“王爷,末将对不起你了。”言罢,孟士元仰面摔倒,当场毙命。李庭芝在关上目睹了孟士元惨死的全过程,感叹之余,李庭芝淡淡命令道:“将负隅顽抗的敌人射死。把投降的俘虏押上关墙,让他们告诉关下那些蒙古军汉人——是孟士元故意设计,把他们害成这样的。”
“师兄,这样太过了吧?”文天祥从李庭芝旁边站出来,低声说道:“虽然是忠于蒙古,但孟士元怎么说也是一个忠臣,何必在他死后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你以为我愿意?这是恩师的意思!”李庭芝没好气的答道:“恩师要让天下汉人都知道,那怕是死忠于蒙古鞑子的铁杆汉奸,到头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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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快冲啊!”虽然明知道后队地蒙古士兵正在在被宋军骑兵屠杀,正在争先恐后地向宋军投降,但解诚和张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疯狂的催促士兵前进,妄图冲进那已经打开关门地武阳关关内。可是往前面冲了四五里路后,前方飞骑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我们中计了!孟士元那个狗贼向宋人出卖了我们,我们冲进武阳关的士兵全部被俘,关外的汉兵也投降了,只有少数人跑回来向我们报信。还有阿木尔将军的骑兵中了宋人新式武器的埋伏,伤亡惨重,阿木尔将军身受重伤!”
“孟士元,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解诚和张柔双双咆哮怒吼,恨不得将孟士元撕成碎片。那传令兵又追问道:“二位将军,现在张弘范将军的骑兵已经到得武阳关下,请示该如何是好?”
“攻城!”张柔气得连兵法最基本的常理都忘了——竟然命令骑兵攻城,“立即开始攻城,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我们才有活路!”解诚也咆哮道:“全军继续前进,不关花多少代价,都要给我攻下武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