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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全玖将周震炎送给赵禥的两名歌姬中其中一人送到了贾老贼家里,贾老贼与那歌姬交谈了片刻后,便让心腹走狗翁应龙悄悄去拜访了他的亲大哥翁应弼……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四十五章 好戏就要开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开庆二年五月的最后一天,按科举的规矩,决出新科状元的殿试将在出闱后的第十天、也就是六月初一开始,在距离殿试仅有一天时间的情况下,临安皇宫内外围绕殿试展开的准备也进入了最后阶段。但这几天时间也并非无风无浪,住在贾老贼家里的孟丽君就没少给贾老贼省心,每天天不亮就出去直到深夜方才回来不说,还不碰贾老贼家的一滴水一粒米——虽说替贾老贼节约了一笔开支,却也害得贾老贼没少被见不到‘情郎’的外甥女瑞国公主埋怨。

最不让贾老贼省心的还在后面,从湖州回来后,忠王赵禥与信王赵孟关之间明争暗斗逐渐走向公开化,赵禥的老师汤汉领着忠王党羽,对赵孟关负责的科场舞弊案调查进展横加指责,不仅攻击赵孟关办事不力导致进度缓慢,还隐晦的攻击赵孟关故意包庇罪犯,意图不轨;赵孟关的父亲魏峻则领着信王一党,抓住赵禥代父主持祭祖大典上的失误大做文章——赵禥因为发挥绅士精神爱护美女导致大典延误了小半个时辰,大肆攻击赵禥耽于酒色,行事荒唐。两王之间的党争之激烈,简直到了见面就能掐咽喉挖眼睛的地步。而宋理宗在两党的党争中态度暧昧,既呵斥赵禥的沉溺酒色,也不满赵孟关调查科场舞弊案的缓慢进展,弄得朝廷百官都猜不准宋理宗的心思,不敢轻易站队。毕竟在皇位之争中押错了宝可不是闹着玩地。

虽说赵禥和赵孟关之间的争斗吸引了贾老贼的大部分目光,但贾老贼并没有丝毫放松对政坛死敌丁大全的注意,靠着铁杆盟友大太监董宋臣的帮助,虽然暴露了黄药师这么一条内线,但贾老贼还是掌握了丁大全活动的基本情况——很出乎贾老贼的意料,丁大全在这几天时间里并没有把主要精力应对即将开始地殿试上,而是指使亲信陈大方加紧了对临安十三道陆门与两道水门的盘查。似乎在集中力量寻找什么人……

五月三十,养病休息了三天地贾老贼开始上朝。对贾老贼来说,复出后的第一个早朝和平常一样乏味——没有战事仅有民政,专管枢密院的贾老贼也插不上嘴,只能白痴一样看着丁大全一党讨论财政人事,还有讨论第二天早上开始的殿试。好不容易挨到散朝,无聊得快打呵欠的贾老贼如蒙大赦,赶紧领着一帮走狗赶往枢密院。准备处理这几天拉下的公务,但是在贾老贼即将走出皇宫的时候,一个中年太监追了上来,在背后叫道:“贾少傅,请留步。”

贾老贼回头一看,发现那中年太监是董宋臣地心腹黄崇雨,平时里经常代表董宋臣与贾老贼一党联络,贾老贼忙问道:“黄公公。有何指教?”黄崇雨径直走到贾老贼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董公公要咱家禀报少傅,昨天晚上,陈大方借口有人举报临安一家客栈里有人私自聚赌,亲自带队搜查了那家客栈,并严格盘查店中所有客人的来历。一无所获后带队离开,并没有为难店中客人。董公公估计,陈大方可能是在找什么人。”

“那家客栈叫什么名字?在那条街?本官派人去调查。”贾老贼不动声色的说道。黄崇雨低声说了客栈名字与所在街道,贾老贼先是向韩震使一个眼色,韩震会意点头,贾老贼又将一张十两白银的银票塞进黄崇雨手里,微笑道:“多谢黄公公,请黄公公代本官向董公公表达谢意。”

太监无不爱财,黄崇欢天喜地的道谢离去,贾老贼这才领着一帮走狗出宫。看着贾老贼一党离去的背影。走在贾老贼后方远处的丁大全同样不动声色。仅是低声向陈大方吩咐道:“昨天晚上你的行动大概被贾老贼知道了,马上派人去那家客栈附近监视。看贾老贼对这件事情究竟知道多少。”陈大方也是点头,匆匆下去安排。

虽说管着繁琐无比地民政,但丁大全可没有贾老贼那么勤政,刚出了宫就直接回家,享受俏丽丫鬟的温柔服侍。丁大全的小儿子丁寿翁却不识趣,丁大全刚把手探进丫鬟内衣里的时候,丁寿翁又急匆匆的冲进房间里,向丁大全喊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孩儿刚才听人说,孩儿没过门的妻子梁小姐二十六那天去了贾老贼家里,贾老贼无耻好色又下流下贱,梁小姐又那么漂亮,他会不会起坏心眼?”

“急什么?”丁大全一边大力揉捏着丫鬟地鸽乳,全然不顾丫鬟已经被他捏得眼泪都疼了出来,一边没好气的喝道:“那天的事情为父早知道了,也已经查清楚了,梁小姐那天是陪李芾的女儿去的贾老贼家,当时贾老贼没在家,回来后就患了病,和梁小姐根本没接触。为父已经派人通知了梁茂,让他以后不许女儿再与贾老贼接触,贾老贼给你戴不了绿帽子。”

“原来是这样,还是父亲神机妙算。”心上人无碍,丁寿翁一张丑脸立即笑得象一朵花。那边丁大全更是大怒,大喝道:“没长眼睛吗?还不把门关上滚出去?”丁寿翁这才发现父亲已经在解丫鬟单薄的夏衣,赶紧连滚带爬逃出房间,并顺手关上房门,门还没有关严,房间里已经传出衣服撕裂声与丫鬟痛苦的呻吟声……

“寿翁这小兔崽子如此喜爱他未过门的妻子,老夫如果想要梁薇,怕是没那么容易。”丁大全一边野兽般在稚龄丫鬟身上肆虐,一边在心底盘算道:“不过也没关系,要是那个小兔崽子敢不听话,老子就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当个要饭叫花子。反正儿子也不是他一个。等殿试的事情完了,老夫就让逼这小兔崽子与梁家退亲,把梁小美人娶回来做妾。”盘算到这里,丁大全不由又想起那天与梁薇相遇地惊艳一瞥,忍不住把身下丫鬟当成梁薇,又抓又掐连啃带咬,疯狂蹂躏着她娇小柔嫩地身体淫笑大叫。“梁薇,我地小美人儿。老夫来疼你了……!”

年近七旬的丁大全在女人方面其实并不持久,才一柱香时间就结束了战斗,象死猪一样爬在已然全身青紫地丫鬟裸身上喘气。这时候,门外传来丁大全亲兵队长上官青云恭敬的声音,“相爷,安童大人亲自来了,小人安排了他在书房等候。”丁大全大吃一惊。心知安童大白天就来找自己,必有急事,忙跳起来踢那刚才还被压在身下的丫鬟一脚,喝道:“快,快服侍本相穿衣。”

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匆匆赶到书房,化装成汉人模样地忽必烈怯薛长安童已经在丁大全书房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丁大全就劈头盖脸喝问道:“怎么现在才来?王爷要你找那一个人。可有找到?”安童的态度虽恶劣,丁大全却不敢有半点不满,仅是满脸堆笑地向安童答道:“刚才本相在料理公务,所以耽搁了一下,安将军莫怪。”

“那是小事,先说人!那个人找到没有?”安童不耐烦的追问道。丁大全面露苦色。“安将军,这实在太让本相为难了,那个人既没有画像,还是一个汉人,只知道一个名字——但他只要化一个名,我们就束手无策了。昨天晚上本来有一点线索,本相派了陈大方过去调查,但那个嫌疑人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根本不是王爷要的人,还惹得贾似道老贼怀疑。已经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