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洛阳离这里有一百多里,我们能在天亮前赶到洛阳吗?”高鸣提出疑问道:“还有一点,我们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械,又如何能攻打城防设施完善地洛阳城?”
“我朝名将吴玠吴将军率骑兵两千增援饶风关,一日一夜行军三百里,我们现在还有战马可以替换,为什么做不到前人能做到的事?”曹世雄微笑着反问一句,又拍拍那个已经被蛇吓昏过去的史天泽信使,“至于怎么打开洛阳城门,咱们手里不是还有这么一个法宝吗?传令下去,全军立即收拾行装,更换鞑子军服,用过晚饭后立即出发!目标,洛阳!”
……
史天泽派去和廉希宪那个信使不伦虎大概是真的很怕蛇,被杨晨焕扔蛇在脸上一吓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当夜的初更过后,然后不伦虎就很惊讶的发现他自己已经被捆在一匹正在疾弛的战马上。再仔细看时,不伦虎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处着蒙古军队之中。前后左右全是穿着蒙古军服地蒙古骑兵,打的也全是货真价实地蒙古旗帜,而且每一名骑兵都带有一到两匹地替换战马,不时可以看到骑兵在快速奔驰之中在马背上交换乘骑战马——这也是蒙古骑兵长途奔袭的标准配置和基本技术。不伦虎不由一阵糊涂,“难道我被自己人救了?”
“不伦虎大人,你终于醒了啊,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蛇。一条无毒蛇在你鼻子上亲一口,竟然就吓昏过去两个多时辰。”杨晨焕地狞笑声把不伦虎拖回现实。不伦虎先是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又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换上我们军服想干什么?还……还把我们蒙古骑兵学得那么象,怎么可能?”
“不把你们那一套学到手,怎么在战场上和你们拼呢?”杨晨焕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大麻布口袋,在不伦虎脸上摇晃着狞笑道:“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南京路特产的土谷蛇,又叫七步倒,足足二十条啊。”
“你……你想做什么?”不伦虎又一次惨叫起来。杨晨焕微笑道:“不做什么。一会想请你帮几个小忙,如果你乖乖听话地话,那我们就破例饶你一命,放你回家。你如果不听话,那我就把你塞进这个装满毒蛇的麻布口袋里面,让你和毒蛇度过一个终生难忘地美好夜晚——比和美女过夜还爽啊。”
“不要啊,我从小就最怕蛇。不要,人家不要嘛。”哭着喊着。人高马大的不伦虎象女人一样抽抽噎噎的撒起娇来。杨晨焕也象摸女人一样在不伦虎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我知道你怕蛇——所以才专门给你准备了这么多毒蛇,不过你也别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安排,这些蛇一条也不会碰到你一根毫毛。”
“你……你想让我干什么?”不伦虎大哭着问道。杨晨焕狰狞一笑,“很简单。一会我们到了洛阳城下,你给我……”
“不,我不干!你们这是在害史大人!”
“呵呵,史天泽那个狗汉奸给了你这个鞑子什么好处?他是你的干爹还是大舅子,竟然能让你连蛇都不怕了?”
“啊!别拿蛇,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不过过后你们一定要放了我。”
“放心了,我杨晨焕又不是贾少傅,即便对你们鞑子说话也是讲信用地。”
奔腾的大宋骑兵不断更换马匹,让战马得以轮流休息保持速度,因为是突袭战。宋军也毫不在乎是否被敌人发现。转入大道后就大摇大摆的直接沿着平坦笔直的官道,再加上宋军统一替换上了蒙古军服并打起蒙古旗帜。弄得沿途蒙古驿站、哨卡和斥候明哨暗哨个个莫名其妙——那冒出来的这么一股大队友军?也有哨卡的蒙古守军询问宋军的来路,宋军中通晓蒙古语又做蒙古打扮的党项族接领阿志沙总是答道:“廉希宪大人派我们执行绝密军务,不得泄露!”
“那么请大人出示廉大人地通关公文。”哨卡士兵恭敬的抱拳道。阿志沙连马都不下,直接用大皮鞋重重亲吻在他脸上,“少废话,紧急军情谁来得及书写公文?滚开,等我们办完了差事再把公文补给你。”然后宋军骑兵一轰而散,连打带砸的冲开哨卡,从那些战战兢兢的哨卡士兵身旁飞掠而过。直到这支横行霸道的‘蒙古骑兵’队伍过去之后,那些胆战心惊的哨卡士兵才敢聚在一起,讨论这支跋扈之至地友军来自那里……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一路横冲直撞,换马不换人,四更刚过的时候,宋军骑兵终于追平了由吴家军保持的南宋军队最高行军记录——五个多时辰时间里行军一百四十余里,也终于抵达了洛阳城西郊的二十里处。四更多天明月已然西垂,天色正暗,曹世雄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命令道:“传令全军,用麻布把战马马蹄全部包上,隐蔽前进。再通知前面的杨晨焕,让他按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