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丁大全一党的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宋理宗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宋理宗挥手说道:“等贾爱卿休息好了,朕听听他的意见再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朕昨夜担心贾爱卿的伤势没休息好,散朝吧。”群臣这才恍然大悟,“贾老贼又在战场上受伤了?怪不得皇上今天这么偏袒他。又会打仗又会拍马屁。官做到这地步,皇上想不宠也不行啊。”
就这样,一场早朝就这么散去,不说丁大全一党提心吊胆的回去商量如何阻止宋理宗设立平章军国重事一职。单说最近被范文虎牵连地倒霉王爷赵禥,散了朝后就直回他的王爷府中办三件事,第一是去和他的爱妃胡俪亲热,第二是去看望全玖刚给他生下的儿子赵显。第三则是向全玖汇报早朝上的各种情况,一点都不敢遗漏。
“皇上想重设平章军国重事?然后怎么样了?廷议结果有没有同意?”听着赵禥的汇报。正在给赵显哺乳的全玖也象丁大全一样红了眼睛,连声向赵禥追问。赵禥如实答了,全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柳眉倒竖地向赵禥喝道:“听好!以后皇上再有设立平章军国事的想法,你得立即反对!坚决反对!绝对不让廷议通过!”
“为什么?”赵禥有些糊涂,小心翼翼地向正牌老婆问道:“王妃,你前不久不是让本王什么都顺着皇上。暂时低调避避风头吗?为什么又要本王悖逆皇上的意思,反对皇上设立官职呢?”
“笨蛋!你平时少玩一点女人,多动动脑筋行不行?”全玖没好气的瞪一眼赵禥,又看一眼怀中的儿子,冷冷说道:“平章军国重事何等重要?皇上要册封什么人为皇太子,都得与他协商经过他的同意,有了这个职位,不是给你继承皇位又硬生生设立了一道障碍吗?”全玖没有把话说明白——要是贾老贼拿到了那个大权。全玖以后也只有乖乖任贾老贼摆布凌辱的命了。
“是,明白了,本王以后一定照办。”赵禥在全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出。全玖稍一盘算又命令道:“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皇上正在兴头上。身边又有董宋臣、赵娥明那样地奸佞小人,不能给他们煽风点火的机会。你快带着汤汉他们去找丁大全和吴潜,联合起来反对,再让汤汉他们去一趟太学,让太学生们也上折子反对设立平章军国事,不要给贾老贼任何的机会。”
“是,是。”赵禥不敢怠慢,忙快步跑出房间。谁知推开门时,赵禥却发现胡俪抬着一个食盘站在门口,不等赵禥开口询问。胡俪抢先说道:“王爷。妾身是来给王妃送催乳的草鱼汤,不知道王妃是否睡下?”
“本妃不吃你的东西。给我滚!”全玖在房间里没好气的喝道。胡俪眼睛一红,马上就要哭出来,还好赵禥在哄女人方面还算有一套,忙把胡俪拉走到远处安慰。眼角看着胡俪离去的背影,全玖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刚才只是凑巧吗?这只狐狸精该不会是来偷听我和王爷地谈话?不过她可是王爷的侧王妃,做对王爷不利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
贾老贼是直到晚上才知道他与梦寐以求的平章军国重事一职擦之交臂的,当时贾老贼谢绝了宋理宗留他在皇宫里再住一夜的好意,坚持抱伤回到家中,又被梁薇、李妴和贾妙等人轮流抱着号哭了一通,最后才从参与早朝地一干走狗口中知道这件事——廖莹中还大为后悔不该建议贾老贼用太重的苦肉计。但是在听完之后,贾老贼并没有象走狗那样唉声叹气,反而笑道:“也好,幸亏皇上的意思遭到群臣反对,否则本官的日子就难过了。”
“少傅,你气糊涂了吗?”几个走狗都十分惊讶,狗头军师廖莹中直接说道:“皇上设立平章军国事一职的决定如果实施,担任此职的人选非少傅莫数,从此大宋军政民政大权一起落入少傅之手,少傅为什么还说日子难过?”
“平章军国重事此职权力是大,但眼下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当谁倒霉。”贾老贼树起一个指头,摇晃着微笑道:“不要忘了,眼下丁大全正在推行公田法。本官如果在这个时候任职平章,那么本官通过全玖威逼丁大全实行的公田法,等于就是自己搬石砸自己脚的那块石头,把自己推到群臣反对地风口浪尖。”
“是这道理。”贾老贼几个走狗往深里一想发现确实如此。贾老贼如果在这个敏感时期掌握了军政民政,那么推行公田法地重任也将落到贾老贼头上——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想明白这点,几个走狗忙一起对贾老贼狂拍马屁。就在这时候,郭靖却拿着一份拜贴和一封请柬进来,向贾老贼禀报道:“启禀少傅,魏峻魏大人派人给你送来一封书信和一份请柬。”
“儿子不在,老子只能亲自出面了。”贾老贼冷笑着接过书信与请柬。先看请柬,见是魏峻请自己明天傍晚到他家里赴宴。再看书信时,贾老贼地脸马上就拉了下来,咬牙道:“好你个全玖,好了伤疤忘记痛——刚把你弟弟救回来,你又在背后算计老子了。”
“少傅,全王妃又怎么了?”廖莹中小心问道。贾老贼顺手把那封写有全玖与赵禥谈话的书信递给廖莹中等人传视,贾老贼手下最奸诈地廖莹中看完信后也是拉下了脸。不过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慢慢分析道:“魏峻把这份情报送与少傅,摆明了是想挑拨少傅你与全王妃的关系,又请少傅明天到他家里密谈,十有八九是想笼络少傅——如果下官没有猜错的话,魏峻是想以全力支持少傅担任平章军国重事这一要职为条件,换取少傅支持他地儿子继承皇位。”
“只可惜,本官现在对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贾老贼冷笑。又背着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沉思,忽然又问里一个没头没脑地问题,“全玖生了一个儿子还是女儿?什么时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