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仁明殿时,全玖竟然正在纳着一双鞋底。儿子赵显和赵昺却不知去向。见贾老贼进来,全玖先是狠狠瞪上一眼。这才向身边的两名心腹宫女使个眼色,两个宫女会意,忙一起出殿关上殿门守在门前,不敢听殿里的一个字。没有了旁人在场,贾老贼干脆连磕头的礼节都免了,大模大样走到全玖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在她粉嫩地脸颊上狠狠啃上几口,这才淫笑问道:“今天很象贤妻良母啊,竟然在纳鞋垫?是不是给我做的?”
“呸,你想穿我亲手做地东西,下辈子!”全玖红着脸向卧室努努嘴,示意贾老贼把她抱进卧室,然后才微笑说道:“是给太后做地,依你地计策。得先把她哄好了,然后才好请她替我的弟弟做媒不是……呜,不要,一会我弟弟可能要来看我,被他撞见不好。”
“怕什么?我外甥女婿守在外面,他来了也得等。”贾老贼十分清楚全玖需要什么。一边淫笑着一边脱去全玖地裙子,连上衣都不脱就直接压了上去。疼得全玖低声叫唤,“轻点,别留在里面,我已经一年多没让那个傻子碰了,要是又把我肚子弄大了就麻烦……呜,你轻点,要是又把我弄得走不了路,我饶不了你……”
良久后,万分满足的全玖依偎在贾老贼怀里。喘息着埋怨道:“每次都这样。一见面就急匆匆欺负人家,下次再这样。别想再碰我。”贾老贼在她内衣中游动着淫笑道:“既然你嫌我急,那你怎么才几下子就开始叫?我那些媳妇都没一个有你快。”全玖大羞不依,在贾老贼怀里撒娇啃咬,直到贾老贼假惺惺的求饶,全玖才停止啃咬,白了贾老贼一眼嗔道:“来也不提前打捎个话,显儿已经能背《论语》了,本来想让你这个亲爹高兴高兴,现在好了,显儿去了资善堂读书,昺儿被杨淑妃抱去宫外屏山园游玩,想看他们也看不了。”
“那两个小鬼头不在也好,起码没人打扰我们。”贾老贼极没责任心地淫笑一句,忽然松开全玖仰面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长叹一声。全玖关心贴上去问道:“累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别再那么卖命,得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要我替你捏捏肩膀?”贾老贼摇摇头,并不说话,全玖误会了贾老贼的意思,红着脸说道:“是不是又想人家用嘴……早不说,现在这么脏,难道还要我帮你洗啊?”
“玖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贾老贼愁容满面的问道。全玖一楞,娇嗔道:“你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客气了?平时怎么不见你这样?说罢,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你一定能做到,天底下能做到的人也就是你一个了,可我就是怕你不答应。”贾老贼脸上愁云更重,甚至躲避着不敢去看全玖。全玖则更是好奇,“天下就我一个人能做到?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请你……”贾老贼欲言又止,摇头道:“算了,你肯定不会答应,还是算了吧。”全玖有些生气,在贾老贼的腿上拧上一把,怒道:“凭什么我就一定不答应?我都给你生两个儿子了,难道比生儿子更难吗?快说,再不说以后就别想再碰我。”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贾老贼缓缓说道。全玖又楞了一下,奇怪道:“帮你杀人?天下还有你想杀而杀不了地人吗?”
“要杀他当然容易,关键是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他,要让别人觉得他是意外死亡,而且不能留一点痕迹。”贾老贼慢悠悠的说道:“而这个人呢,就是荣王赵与芮。”
“你要杀我公公?”全玖这一惊非同小可,坐直身体凝视贾老贼,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什么理由?”
“为了大宋,为了樊城军民。也为了我们的儿子江山永固,我不得不杀他。”贾老贼闭上眼睛,把吕文德通过高丽信使求援地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贾老贼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抱住全玖,凝视着全玖尽是惊骇的美目说道:“玖儿,现在我地难处你明白吗?如果我现在不去救樊城。那么樊城近十万军民百姓就无法逃脱鞑子的毒手;可我如果领军离开临安,那么就没有人镇住赵与芮。让他乖乖交纳赋税执行新法,大宋新法也就从此夭折!所以为了大宋江山,为了樊城军民百姓,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除掉他,但那个老家伙身份特殊又狡猾无比,我的细作根本没办法混到他的身边,要想不留痕迹地杀了他。就只有玖儿你能帮我,你明白吗?”
面对贾老贼迫切的目光,全玖久久不做回答,半晌后,全玖忽然流出眼泪,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我和你偷情生子,已经很对不起傻子一家了。我再帮你杀死傻子地父亲,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先皇,去见我的父母?我虽然是一个坏女人,可我还有一点良心啊。”
“玖儿,我知道让你这么做,你一定很为难。”贾老贼搂紧全玖。在她珠泪滚滚的脸颊上深情一吻,郑重说道:“但玖儿你不必有丝毫内疚,你的公公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地国贼,他坐拥良田万顷,家产土地大宋第一,每年还拿着巨额俸禄,却不肯向国家交纳一分一文地税赋,还想方设法的从大宋国库里掏钱,这样地蛀虫巨蠹,留着也只是祸国殃民。又留他何用?”
全玖还是不说话。仅是泪流成行,哭得梨花带雨。贾老贼又大声说道:“大宋自建国起就战事不断。在契丹、女真、西夏和蒙古强敌环绕中艰难发展,虽然靠着国力耗死了契丹、女真和西夏,但国家已经是伤痕累累,国力几乎耗尽,如果不推行新法改善国计民生,大宋就算击退了忽必烈的这次侵略,将来还是难以抵挡鞑子铁骑的蹂躏,到那时候,大宋国破家亡,汉人沦为鞑子奴隶,你我也难善其身啊。”
“你说的道理,我懂。”全玖泪湿衣襟,抽噎道:“可我还是不能答应,我下不了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