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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宋军大营中,清晨才向宋军投降的阿术领着刘琛和阿塔海二将来到贾老贼面前,向贾老贼抱拳请令道:“贾太师,今日宋蒙决战,末将请令出战,以示归降诚意。”贾老贼微笑答道:“阿术将军,不必焦急。不是本官不相信你,只是今天这场大战,我军必须立足于守,待到高达将军的援军抵达,我军才能发动全面决战。而且不管怎么说,兀良哈台始终也是少将军的亲生父亲,所以本官才没有让将军立即上战场。”
阿术一听急了,忙领着刘琛和阿塔海一起跪下,大声说道:“太师放心,兀良哈台派人斩杀末将,末将与他亲情已绝!末将在战场上如果见到兀良哈台,最多将他生擒来献给太师,不伤他性命,就算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不等贾老贼回答,大营门前忽然欢声如雷,无数士兵举刀欢呼,“鞑子退了!鞑子退了!”
“恩师,鞑子退兵了,我们是否追杀?”文天祥向贾老贼大叫问道。不等贾老贼回答,阿术抢着说道:“太师,末将有一计,可让太师用最小代价攻破灵泉城。”
“哦,计从何来?”贾老贼知道历史上阿术和伯颜都是忽必烈手下的天才将领,对阿术的计策自然有几分信心。阿术飞快答道:“末将在大理军中稍得人心,也有不少心腹将领忠于末将。乘着大理军队败退之时,末将愿意与刘琛、阿塔海二位将军换上蒙古军衣,化装混入大理败军之中,潜入灵泉城联络旧部,说服他们同归大宋。待到大宋军队攻城之时,末将就率领旧部打开城门,迎接大宋军队入城,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大宋军队的攻城伤亡。”
“是条妙计,但是不是太危险了?”贾老贼有些为难。刘琛和阿塔海二将却对视一眼,双双跪下抢着说道:“贾太师,阿术将军树大招风,混入灵泉确实危险,但末将二人目标小,不容易引人注目,愿意代替阿术将军混入灵泉。”
“好,既如此,就麻烦二位将军辛苦一趟。”贾老贼大喜说道:“倘若二位将军此行成功,本官一定表奏大宋天子,为二位将军请赏,封官赐爵。”阿术本还想坚持同去,但猛然想起贾老贼很可能是要他留在军中充当人质,这才收住已经说到嘴边的话,改为指点刘琛和阿塔海该去联络何人,那些可靠,那些人不能相信。
片刻后,贾老贼亲自率领宋军主力出营,追杀撤往灵泉的兀良哈台大军。大理名将玉龙帖木儿虽然率领殿后部队拼死抵抗,力图为主力争取撤退时间。无奈蒙古军队在攻打金堂大营的战斗中已经伤亡惨重,士气和体力都远不及以逸待劳的宋军生力军,恶战半个多时辰后,玉龙帖木儿的殿后军队被宋军杀散,玉龙贴木儿本人也在混战中被宋军手雷炸死,贾老贼率军长驱直入,又咬上了兀良哈台军的中军。成都城下的大宋骑兵也在杨晨焕率领下回师阻击,与贾老贼前后夹击,再度大败兀良哈台军,兀良哈台率领残余的万余败军狼狈逃入灵泉,改扮成蒙古士兵的刘琛和阿塔海乘机混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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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重创兀良哈台军,熊耳叛军也被打得躲在成都城象乌龟一样不敢出来,这一次贾老贼不再客气,乘胜追击到灵泉城下,在灵泉城外扎下大营,摆出即将强攻灵泉的架势。看到这情景,蒙古军残余的将领纷纷涌到兀良哈台面前,请求兀良哈台军即刻突围。蒙古众将公推大纳为代表向兀良哈台说道:“大王,不能再迟疑了,我们得立即突围南下,返回大理。否则高达的大军一到,我们就算想突围也来不及了。”
“城中还有精兵一万多人,现在撤退,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兀良哈台有些迟疑,沉吟着说道:“高达的军队到现在还没消息,我们如果联络成都及时发动反击,未必还没有取胜机会。”
“大王,请不要再指望那群猪了。”大纳含着眼泪说道:“从绵州大战到现在,我们那一次不是被那群猪拖了后腿才导致惨败?唯一一次取胜,就是因为那群猪没有参战——那群猪纯粹就是祸害,灾星!我们如果再指望他们,肯定连最后的突围机会都没有了。”
“好吧。”思来想去,兀良哈台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速速收拾行装,带上辎重粮草,二更向南突围。”
“谨遵大王号令。”蒙古军众将一起大喜答应,赶紧下去准备行装。可蒙古军好不容易将辎重粮草装车,武器行装也刚刚收拾完毕的时候,一名熊耳叛军的使者又飞奔进城,将一封熊耳的亲笔信交到兀良哈台面前——在信上,熊耳信誓旦旦的向兀良哈台保证,他将抓住宋军大营立足未稳的机会,在今夜三更出城劫营,扭转成都战场的被动局面!
看完这封信,兀良哈台又打消了突围的主意,改口命令道:“先不忙突围了,再等一个时辰,如果熊耳劫营成功,我军就出城助战。”大纳等蒙古将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又劝兀良哈台立即突围,不要相信那帮灾星的鬼话,耽误无比宝贵的战机。兀良哈台却摇头说道:“我军若退,熊耳等人势必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今晚劫营,熊耳等人为求活命,必然全力来攻,说不定一举扭转乾坤。再说了,只需要等一个时辰,倘若熊耳劫营失败,我军再行突围也来得及,而且还可以乘着贾老贼专心对付熊耳的机会突围,最大限度减少兵力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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