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一直以来便瞧凤姐不顺眼,冷眼见她这羞答答的神态,心中更是来气,这模样哪像是合伙人呀,分明像一对勾搭成奸的狗男女。

长平芳心不由暗暗气苦,闻言冷声嘲讽道:“方铮有你这样的生意合伙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挂念他就挂念,何必还欲盖弥彰,拿生意出来说事儿?”

凤姐闻言更羞,粉脸通红,鬓首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没办法,长平就算憋了一肚子火,但对真正关心那个混蛋安危的人,也不便太过伤人。

于是,长平轻叹了口气,像刚才那样,把凤姐拉到了一边,将此事细说分明……

凤姐满意的走了,走时脸上还带着微笑,光彩照人。

长平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长平擦了一把脸,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越流越多。

胖子一看慌了神,连连问道:“宓儿,怎么啦?怎么啦?”

长平黯然摇了摇头,瘪着小嘴委屈的望着胖子道:“哥哥,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心里像针扎似的疼,我是不是病了……”

长平在哭,有人笑得很开心。

这个人当然是潘尚书,此刻他在太子府,正与太子下着棋。

棋盘上星子密布,双方已厮杀到了最后关头。

潘尚书捋须笑着,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意愈深。局势尽在他的掌握,大龙渐成,太子中宫气尽,败局已定。

太子也带着笑容,淡淡的瞟了一眼棋盘,将手中的几颗棋子扔进棋盒,笑道:“老师深谋远虑,孤不及也。”

潘尚书笑道:“太子殿下之棋风变化诡谲,老臣也只是侥幸占先呀,呵呵。”话说得谦虚,表情却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太子淡淡的笑了笑:“输便是输了,失败者没必要再给自己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