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一掌下去,这个毁我名节的混蛋便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我便可以毫无心结的嫁给赵俊了……
暖阳高照的早晨,漫天的杀机却在罗月娘的房中弥漫,渗透到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小小房内变得阴森窒息。
许是方铮在梦中感应到了罗月娘的杀气,就在罗月娘即将出掌活劈了他的一瞬间,熟睡中的他睁开了眼睛。
罗月娘一楞,贯注于左掌的气力不由一泄,望着方铮睡意惺忪的眼睛,罗月娘心中却不争气的感到一阵羞涩和尴尬,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方铮刚醒,脑子仍有些迷糊,眨了眨眼,见罗月娘躺在一旁,笑着打招呼:“早。”
罗月娘闻言,刚刚升起的羞涩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的怒气勃然而发,这个无耻的王八蛋,占了老娘的便宜,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居然还若无其事的跟我打招呼,此人活在世上不知还会祸害多少女子,委实该杀!
消褪了的杀机又在她心中高涨炽盛,于是罗月娘朝方铮妩媚的一笑,俏目微微眯起,眼中的杀机像一支支利箭,直直的射向方铮。
罗月娘的这种笑容方铮当然很熟悉,这是个很危险的讯号,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方铮奇怪道:“当家的,你怎么了?大早上的,你干嘛一副被人非礼了的表情?”
罗月娘脸色忽然变得通红,——被气的。她咬着牙,示意性的垂头看了一眼她高耸鼓涨的胸口。胸口上,方铮的色手仍轻轻松松的搭在上面,这家伙实在太过无耻,睡醒了色手都下意识的仍不时捏弄两下。
方铮呆呆的顺的她的目光看去,见自己的手搭在她的酥胸上,不由一楞,接着方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讶异的叫道:“咦?当家的,你的身子怎么跑到我的手下面来了?真奇怪啊……”
罗月娘闻言笑得更妩媚了,眼中杀机愈加炽盛,咬着牙,从齿缝中一字一字的道:“是吗?如此说来,倒是我不该了?”
方铮见她美目中杀机盛烈,不由浑身一抖,像被烫着了似的,赶紧收回手来,惊恐的看着罗月娘几欲杀人的目光,颤声道:“当……当家的,你……你想干嘛?你的眼神很不善呐,当家的,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害怕……”
罗月娘咬着牙道:“二当家的,昨夜大家都喝醉了,谁对谁错不必再说,但你坏了我名节,我只有杀了你,才对得起我将来的夫君,……对不住了!”
说完罗月娘二话不说,左手五指并拢,化作手刀,狠狠朝方铮的脖颈劈去。
方铮经历过数次生死考验,身手反应倒也比以前快了许多,见罗月娘一掌劈来,赶紧一个懒驴打滚,滚落到床下,嘴里惶恐大叫道:“冤枉呐!当家的,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干,咱们都好好穿着衣服呢……”
罗月娘见一击不中,便掀开被褥,也下了床,闻言怒道:“你碰了我的身子,便是坏了我的名节,不杀你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愤!”
说完她化掌为拳,直朝方铮的心口击来,拳势生风,端的快如闪电,出手便是杀招,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方铮击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