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远愕然道:“敢问方兄,大黄是哪位兄台?”

方铮一本正经道:“大黄乃小弟之至交,与萧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萧怀远有点心神不属,闻言敷衍的拱了拱手道:“如此小弟当好好结识一番才是……”

正说着呢,大黄耷拉着长舌头,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了。

方铮赶紧热情的介绍:“萧兄,这位兄台便是大黄,你们哥俩儿好好亲近亲近……”

萧怀远楞了楞,随即尴尬的朝大黄拱手道:“呃……幸会,幸会……”

大黄高傲的睨了萧怀远一眼,然后扭过头,以一种优越感十足的姿势,傲然的跑远了。

方铮瞧着尴尬不已的萧怀远,脸上满是坏笑。——以后给这家伙取个外号,叫“狗不理”得了,非常的贴切呀。

方铮坐到前厅主位上,端过丫鬟刚奉上的清茗,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接着斜斜的瞟了瞟萧怀远,冷不丁开口问道:“来送礼?”

“啊?”萧怀远闻言大愕,一时竟楞住了。

方铮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两眼失神的望着屋顶,嘴里喃喃道:“真是世风日下啊!登门不送礼也就罢了,还装耳背……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萧怀远苦笑道:“方兄,你已富可敌国,用不着在小弟身上刮油水了吧?小弟在太子府办差,每月才三两碎银的月俸,你又何必为难小弟呢?”

方铮一提银子就牙疼,闻言捂着腮帮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谁说我富可敌国?我现在比叫花子还穷呢,唉!最近缺钱缺得很严重呀……”

随即方铮面色一变,板着脸道:“既然不是来送礼,你来我家干嘛?”

对皇上,对太子,对朝廷的官员,方铮没办法只能笑脸相迎,可是对萧怀远,他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过客气,有的人属于蹬鼻子就上脸的那种类型,萧怀远就是这一类。

萧怀远闻言,神情立马正经起来,正色道:“方兄,你可知你现在已经……”

方铮冷冷的打断道:“……危在旦夕了是吧?又是这句老套的词儿,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我说你这人到底是干嘛的?咱俩认识也有小半年了吧?你一直表现得鬼鬼祟祟,却又经常莫名其妙的告诉我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报,好象天上地下的事儿你都知道,都知道你就敞开了说呀,偏偏像个做半掩门买卖的寡妇似的,脱一半留一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