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被长平打得哀哀直叫唤,却不敢还手,双手护住脑袋,嘴里大叫道:“宓儿……冷静呀,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心肚里的孩子……”

“老娘杀了你,然后就一头撞死,大家都别过了!”长平犹自狠狠捶打方铮,打着打着,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虽说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可从内心里说,没有谁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何况长平从小到大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嫣然,小绿和凤姐进方家门做妾,那是长平不得已为之,毕竟方铮认识她们在自己之前,长平被她父皇娇纵惯了,若非爱极了方铮,又怎容得别的女子进门?

可如今方铮却与那个女土匪有了私情,并且还怀上了孩子,以长平的性子,便很难接受了,方府很大,空房很多,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夫君一个劲儿往家里添女人的理由。

长平边打边哭,最后打累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方铮心里万分难受,与罗月娘发生感情,这种事情他也无法控制,方铮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男人的心很大,心中能同时爱好几个女人,特别是官位显赫,家财丰足的男人,有几个妾室是很正常的事,按理说来,男人娶妾甚至都不用征求正室夫人的意见。

可方铮怕长平伤心,认真说来,几女之中,方铮对她的感情是最深的,他曾无数次感叹过,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婆,好妻子,她敢爱敢恨,在方家遭难之时,用她那纤弱的双肩,一力担起家族的重任,在金銮殿里,当着满朝文武立下血誓,终其一生千里追凶复仇,其情感天动地,方铮爱她的同时,更对她多了几分敬意和感激。

如今长平伤心了,他也同样心痛,这么好的老婆,前世敲破多少木鱼都求不来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百般疼爱还来不及,怎忍心还去伤害她?

蹲下身子,方铮语气也带着几分哽咽:“宓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和月娘之间有了感情,我……我无法控制,月娘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这回太子谋反,寿王侍卫在城门下欲取我性命,她又救了我一次,宓儿,我不愿让你伤心,可我也不能对不起她……月娘说过,她身份卑贱,此生不会入我方家门楣,可如今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又怎能对她不闻不问?我若真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试问你当初又怎会喜欢上我?”

长平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狠狠擦了把眼泪,大眼通红瞪着方铮,恶声道:“她人在哪里?”

“啊?谁?”方铮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抢人家夫君的狐媚子,她人在哪里?”

方铮闻言满脸苦涩的叹了口气:“月娘如今被困在青龙山上……”

长平秀眉一皱:“困在青龙山上是什么意思?”

温森这时急忙插言道:“公主殿下,那位罗月娘姑娘有麻烦了,另一座山头的土匪正纠集了几百人,打算攻下青龙山,把她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什么?”长平柳眉一竖,大怒道:“没王法了?敢抢方家的女人,嫌命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