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鸨与泰王对望一眼,相视苦笑。你不好色,不好色你来这儿干嘛?
方铮不甘心的转了转眼珠,然后继续气沉丹田,开声大喊道:“快跑啊!你家的老婆闯进来捉奸啦!”
这句话终于收到了效果。
只听得楼上各厢房忽然集体安静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几声惊叫,然后便是杯碟打碎的声音,夹杂着姑娘的尖叫声,客人惊恐的怒斥声,各厢房的大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一群衣裳不整,发髻凌乱的男人跌跌撞撞冲出来,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去,有的干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便蹬蹬蹬跑了出来,到了楼下,众男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绕过藏香院的正门,纷纷从后门夺路而逃,一时间鞋袜与亵裤同色,肚兜儿与手绢儿齐飞。场面混乱得跟闹了兵灾似的。
一盏茶的功夫,藏香院内除了方铮和泰王,所有的男人都跑得干干净净,连只公鸡都找不着了。
老鸨和泰王两眼发直,楞楞的盯着方铮半晌,泰王苦笑一声,朝方铮竖了竖大拇指:“方兄,你实在是……实在是……”
想了半天,仍想不出该用个什么词儿夸奖方铮,方铮笑眯眯的帮他解围:“太有才了?”
“对!太有才了!”泰王望着满院的狼籍,苦笑摇头道:“方兄对世人的心理揣度之深,我实在不及你……”
方铮面孔抽搐了几下,沉默半晌,道:“这不是揣度,这是……唉,我亲历的惨痛回忆啊……”
想当年,长平来捉他和凤姐的奸,当时自己吓得差点没从五楼跳下去,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泰王和老鸨愕然无语:“……”
良久,老鸨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两位公子性好清静,这下彻底清静了,两位公子楼上请吧……”
选了一间雅静的厢房,方铮和泰王刚坐下,一桌精美别致的酒菜便被丫鬟端了上来,摆放到桌上。
二人各自挑了两位看得顺眼的姑娘,然后便开始吃喝起来。
挟了一筷价值不菲的金丝雀舌入口,泰王瞟了瞟方铮,笑道:“方兄今日好兴致,怎的忽然想起逛青楼了?据我所知,你在京城也开了好几家青楼吧?”
方铮笑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我今儿花的银子来路不正,干脆把它都花干净,省得莫名其妙又被你那皇帝弟弟给敲诈去了,那我多冤得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