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竹捋须沉吟:“……可以喜欢。”
“啊?”方铮大惊,隐隐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这个……我真没喜欢呀……”
“哼!你不喜欢我女儿,为何却跑进她的闺房?你当我女儿是什么?当我韩家是什么?”韩竹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意。
“啊?这……韩世伯,这其实是个误会呀……”
“误会?”韩竹浓眉一挑,不怒而威,世家家主的风范,方铮纵是钦差大臣,也不由有些战栗。
“对!误会!这个误会太大了,以至于小侄非得跟您窃窃私语才能解释清楚……”
方铮急忙离座,两步跨到韩竹耳边,轻声嘀咕道:“事实上我与您的女儿之间非常清白,我今日受韩小姐之邀,前来贵府与她商议税案事宜,谁知进了她的小楼,她却迟迟不至,小侄公务繁忙,实在没多少时间等人,于是便上了她的绣楼,打算催她下来,结果正好碰到她换……咳,不对,正好碰到您上楼,为了韩小姐的清白名声,小侄情急之下匆忙躲避,后来等您走了,小侄才敢下楼……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小侄明白了,您明白了吗?”
“哦——”韩竹恍然大悟,飞快点头:“明白了……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然后一抹嘴想溜,正好被我碰上……”
“啊?”方铮闻言傻眼了,这老头的思维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呀?什么事儿到他嘴里怎么全变了味儿?
“韩世伯,也许小侄刚才没解释清楚,小侄再跟您解释一遍,今日小侄受韩小姐之邀……”
韩竹一挥手,打断了方铮的话:“行了行了,现在解不解释都没用,老夫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啊?打……打算怎么办?”方铮目瞪口呆,随即结结巴巴道:“我……我打算回行馆睡一觉,睡醒了再吃点东西,顺便洗个澡,理个发,修一下脚指甲……”
韩竹哼了哼:“如此说来,我韩家女儿的便宜被你白占了?”
“啊?韩……韩世伯,小侄冤枉呐!小侄绝对没占韩小姐的便宜,您要不信我可以发个毒誓……”
韩竹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从真儿闺房里慌慌张张跑出来,这事儿若传扬开了,我韩家如何在江南立足?真儿以后怎么做人?方贤侄,你乃朝廷重臣,见多识广,不知贤侄何以教我?”
“这个……”方铮小心的看了看韩竹,讷讷道:“……要不,我派人去江南各城的大街小巷敲锣打鼓辟谣,说我和韩小姐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