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到了小楼前,一掌推开门,然后把方铮和韩亦真像扔垃圾袋似的往地上一扔,反手关上门,随即上前扯出了方铮二人嘴里堵着的粗布,最后一名大汉推门出去了,剩下一名大汉则双手环胸,冷冷的盯着他们。

方铮被摔得差点吐血,反身朝韩亦真看去,她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哎,我说,你们温柔点儿行吗?我们一路都老实配合,没给你们添麻烦,你们就不会投桃报李一下?至少给我们松个绑啊……”嘴一得空,方铮便开始念叨个不停。

这名大汉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

方铮侧过头望向韩亦真,关心道:“哎,你没事吧?”

那两名大汉仿佛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韩亦真也被摔得七荤八素,美丽的大眼含着两汪泪水,神色颇为痛苦,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如此痛楚,此情此景,她不由落下委屈的泪水。

方铮咧了咧嘴:“你现在该知道我是多么的温柔如水了吧?”

“你……你闭嘴!混蛋!都是你害的!”韩亦真嘴角一瘪,终于哭了出来。

“哎,我说你这娘们儿还讲不讲理?你若不把我的侍卫都赶走,咱们能落到这个下场吗?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良心被狗吃啦?”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的!”韩亦真哭得梨花带雨,小女人耍起无赖来,比之方大少爷不遑多让。

“我……”方铮张了张嘴,接着马上便闭上,他发现自己正在干一件蠢事。——跟情绪激动的女人讲道理,对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哪怕这个女人平日表现得再冷静再聪明,她的本质,仍只是个女人。

转过头,方铮瞄了瞄那名大汉,讨好的笑道:“这位兄台请了,你的胸肌好饱满啊……敢问一句,你们是泰王派来的吧?”

大汉哼了哼,没理他。

方铮继续笑道:“其实我和泰王的交情很不错的……我还跟他斩鸡头,烧黄纸,召妓,这可是拜把子的交情啊……”

大汉仍旧不言语。

方铮眨巴眨巴眼,都快哭出来了:“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