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懊恼的扔掉球棍,在裁判的示意下沮丧的走出场外,到了场边,他脱下面盔,露出大汗淋漓的脸庞。晏婴认出来了,这位是上军佐中行吴。
张趯(音ti)询问:“元帅呢?”
中行吴懊恼的说:“自然是在足球场上。”
张趯又问:“可我刚才在足球场没找见元帅的身影。”
中行吴瞪起牛眼睛:“那还用说,他肯定是下场踢球去了,你冲裁判说:他这是欺负人,场中谁敢冲撞他,弄的人都无法踢了,你要求把元帅直接罚下场。”
张趯不满的抱怨:“我早跟裁判说了,不让他下场,他怎么还非要下场。这厮一身怪力,冲撞起来谁能从他脚下抢上球,这就是欺负人吗?”
中行吴冲晏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冲张趯微微一笑:“怎么,你家球队也输了?输了多少?”
张趯回答:“当然输了,幸好我们那场球中途把元帅罚下了场,我才输得不多,前后输了两个球,二十个银币而已。”
中行吴耸耸肩:“没事,明天再跟他们赛,据说明天是赵成带队踢,元帅那一身怪力没有遗传给他的儿子,赵成文弱的很,我们联手欺负他,把输的球找回来,看他今后怎么嚣张。”
晏婴听了半天,听明白了,敢情赵武欺负不成楚国人,就在军营里欺负自家将领……还好,晋国人比较尊重游戏规则,连裁判都看不惯赵武太肆虐,常会将这位军中元帅罚下场去,以恢复场上实力均衡。
晏婴心中嘀咕:“晋国的强大不是毫无原因的。一路走来,瞧他们的农田耕种技术,显然远远超过我齐国人,至于他们的军队,那就更不用说了,论纪律,晋军是天下之冠……如今我听说赵武准备在国内重树规则,看来,他自己也很遵守规则了。”
这时,张趯与中行吴已经交谈完毕,两人秘密协商了彼此交换几名队员,联手对付赵氏球队,中行吴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重新与晏婴见礼。
一番贵族式的标准应答过后,中行吴邀请晏婴进入自己的军帐:“元帅忙着呢,他踢完这场球要接见各地垦殖官员,如今我军垦殖虽然进行的不错,但几万人的大摊子铺开,彼此之间总有点摩擦,比如重复种植了相同的物种,或者耕牛、农具分配不均,这些事务都要一一协调,等元帅处理完,估计也天黑了,正好举行一个晚会,欢迎齐国援兵的到来。”
晏婴随口问:“如今只有我们齐国军队抵达了吗?”
中行吴嘿嘿一笑:“许国的军队十多天前已经抵达了,曹国的军队也到了,刚才传来消息,鲁国的军队也不远了,卫国的军队则刚刚进入鲁国境内,除此之外,小邾国军队不来了,他们将向魏地移动,帮助魏氏协防西线。”
晏婴心里一紧,连忙问:“秦国方面有异动吗?我听说贵国君主刚刚成婚,夫人就是秦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