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杯口朝众人转了一圈示意,杯中已不余一滴酒汁。
“哈哈,有你小子的!”
“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气氛达到了火爆,就在这时,木门大开,一名兵勇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跪倒在地。晚秋的寒风顺着木门灌了进来,直激的众人酒熏全无。
平白被人破坏了雅兴,滇吾奚怎能开心。他手指着那名兵勇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做事要沉稳一点。天塌下来有老子扛着,你急个屁?惊扰了贵客,你担待的起吗?”
那兵勇被自家主帅如此教训,好生委屈,哽咽着道:“大人,吐蕃、吐蕃人来了!”
滇吾奚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我当出了多大的事,不就是几个吐蕃游哨吗?他们来了多少人,三百骑还是五百骑?”
那兵勇竟是抱头痛哭道:“山岭下,全是,全是吐蕃人,黑压压的一片。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也许五千,也许一万。我们,我们完了!”
“你他妈说什么?”
滇吾奚瞬时酒意全无,冲下台去揪住那兵勇的脖领怒声道:“你再说一遍,吐蕃来了多少人?谎报军情可是死罪!”
那兵勇软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整个山脚下都是吐蕃人,我也不知道。”
“嘿!”
滇吾奚将那哨兵一把丢至地上,起身吩咐道:“钟离、奚磨查,带上亲兵队随我去城头查看!”
说完竟是率先冲出内室,来到垛墙侧。
寒风拂过他的面颊,消去了他全部的酒意。凭栏远眺,借着微弱火光,他隐约可以看到东南西北,四处竟是黑压压的人影。
“哨兵呢,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