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天他们注定不可能突围又如何?即使他们注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又如何?至少,在今夜他们像个男人一样站在这苍茫大地上用手中的兵刃守护着自己和民族的尊严。
鲜于瑜成只觉双臂间如被灌入神力,向右迈开一个侧步腾出些许空间后,迎面便是一记横扫。那些吐蕃士兵多是手持钢刀,还没有近身便被朔锋挑破了肚皮,发出哇哇惨叫。
“小娘养的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
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的,那唐兵再无包袱,一柄横刀倒也挥的虎虎生威。
二人一长一短,一前一后搭配下竟是逼得吐蕃士兵连连后退,慌乱不迭。
噗!唐兵在一个吐蕃蛮子前胸开了一道一尺长的大口子,鲜血似沸汤般涌了出来。
“不错,是个男人。大号叫个啥?”
鲜于于成摸了一把溅到面颊上的血渍,用家乡话问道。此刻,他只觉那唐兵便似关中老友般亲近。
“啊?”
那唐兵微微一塄,哑然满面。
“我问你叫什么,难不成你不是秦中人?”
鲜于瑜成将冲上前来的一名吐蕃士兵挑了起来,高声重复着。
“哦,我叫老木!我是凉州人!”
唐兵终于从鲜于旅帅浓重的关中口音中捕捉到了信息,爽口应着。
“你有老婆孩子没有?”
“咋没有,我婆姨便是老丈人的二女子,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老丈人是卖豆腐的,那小子皮肤水灵的就跟豆腐一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