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塔格对自己频频示好,他怎能不知?只是少年曾对阿甜作下了允诺,怎能如此见异思迁?
“噢,噢。原来括儿哥要做那温文如水的佳公子,不负佳人那如水回眸啊?”
张小郎君却是不肯放过李括,好不容易放下疲惫换上笑容,怎能不好好逗逗闷子。
“随你怎么说!”
到底是少年心性,李括在张延基一再逗弄下竟隐隐有些不愉,脸上鼓起了小包。
原来他还是那么随性用情,张延基吐了吐舌头,有些人一生都不会变,变得不过是这世道和世人的眼光!
众人在高秀延的带领下缓缓朝石碑处行去,此处近及河湾,自是牧草肥美。不远的地方,一匹顽劣的枣红色高原马打着响鼻正朝众人奔来。
“嗖!”
空气中爆出一丝脆响,一个结着环的绳套应声而出,将将套在了那枣红色马匹的脖子上,竟是不差分毫!
那枣红色马匹吃痛之下前足立了起来,不住悲嘶挣扎却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绳索的束缚。
“好身手!”
周无罪啧啧称道。他最佩服的便是牧民套马的工夫,一根缰绳只需打个节便能收服一匹桀骜的野马当时值得艳羡。
原来那套马之人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那少年见有声音传来,还以为是牧主携族中的勇士归来,也不做多想。但他只稍一想便觉冷汗直流,是唐言,他们竟然说的是唐言!
“王小春,快跑,是唐寇!是唐寇!”
王小春身后响起一个充满警惕的声音,他虽是说的唐言却是夹杂了许多胡音,颇为晦涩生硬。